父亲是一家船业公司老板,母亲是家庭主妇,学习成绩优秀,没受过处分,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多年的经验与直觉让程储无法相信这份档案的真实,他拿起笔在面前的本子上画了两个相交的圆圈,左边代表程朝,右边代表程越。 两人之间必定有交集,必定有苟且,于是圆圈的中间被他用笔涂黑。 接下来,他却迟迟无法落笔。 因为他无法将嘉蓄这个人填进曲线构成的任何区域。 一个肆无忌惮就敢把程朝和程越都打了的人,必定不属于这两方阵营。 真的是独立无关的第三方? 程储两个圆圈的上面又画了一个圈,代表爷爷那一派,纸上的三个圆圈紧密交缠,嘉蓄似乎有了容身之处。 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爷爷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爷爷的目的是什么? 嘉蓄的目的又是什么? 程储沉思片刻,他需要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个人。 临近下班点,嘉蓄单手抱着一沓文件进来,受伤的手臂打着石膏挂在胸前。 程储余光瞥了一眼,就继续专心看文件,“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休息要扣钱,”嘉蓄将文件放在桌上,“我还没拿过一分工资。” 规章制度是这样的,程储不打算给予特权,挥了挥手,“出去吧。” “回去的时候能带上我吗?”嘉蓄晃了一下手臂,声音有些委屈,“我这样,挤不上公交的,自行车也骑不了。” 程储扫了他一眼,问道:“回哪里?” “回家。”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程储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昨天说过不顺路的。” 不自主就暴露两人住在同一方向,嘉蓄转了转眼珠子,低声道:“带我出三环,好不好?出了三环就好打车了,只要带我出了三环就可以。” 程储并没有当场作出回应。 夜幕悄悄降临,程储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秘书室里温温柔柔地洒出一丝暖光。 听到开门的声音,嘉蓄从一堆文件里探出头。 “还没走?”不等嘉蓄说话,程储就说:“跟我走。” 车辆驶离的方向一直正确,没有偏移,出了三环,嘉蓄也没有听到程储冷漠地让他下车。 一路向南,一直开到小区门口,程储的手轻轻地点在方向盘上,“到了。” 嘉蓄如梦初醒,伸手去解安全带,磨磨蹭蹭了半天,小狗一样的哀怨道:“安全带解不开。” 系,系的上;解,解不开,程储看了他一眼,俯身去解。 看着钻进自己怀里的程储,嘉蓄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