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 宁久微愣了一下,弯弯唇,“那好啊。” 宁彻:“明宜姐姐若是愿意,叫我阿彻就好。” 宁久微忽然想起上辈子,他也是这么?对?她说的这句话?。 一样的语气和神色。 她十分?自然地改口,“阿彻?” “嗯。” 相视笑后?,宁久微将煮好的茶倒了两杯。期待地望着宁彻,“对?了,唔,父王可有让你给我带什么??” 宁彻摇头?,“不曾。” “信件,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一样也没有吗?” 宁彻不想骗她,又不忍心继续摇头?。 宁久微见他如此,失落地垂下眸。 宁彻正打算说些什么?安慰她的时候,宁久微重新抬起头?,“没关系,我知道父王也是很想我的。” 宁彻:“明宜姐姐不必伤心,以后?和王爷还会有很多时间重逢的。” “嗯。”宁久微认真点头?,不着痕迹地接话?题, “对?了,最近朝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似乎听说了一些。” 宁彻:“是。近来?边部南鄯蠢蠢欲动,有些棘手。” 果真如此。 南鄯开始隐有背叛大?郢之心。 宁久微想起上辈子的事,心也不由得收紧。 “南鄯王子不日将抵达上京城,陛下将诸多事宜暂交于顾大?人。”宁彻温声道,“所以这段时间驸马大?抵都会比较忙碌。” 她和顾衔章的事情宁彻也知道了吗? 他们?这算是冷战吗。 宁久微也不知道。 她知道宁彻在安慰她,心里一边觉得没什么?,好像并不在意。一边又觉得似乎有点难过,不太开心。 她想着,有些走神地点头?, “我知道的。” 不过她好像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 四月初九很快就到了。 比顾衔章想的还要早。 是日无风无阳。 踏入内阁的时候,顾衔章无端感到十分?久违。 尽管抄家去职的圣旨已经下,当朝首辅高执大?人仍官服在身?,庄重地写下陈情书。 顾衔章的身?影在半明的光影中沉浸。 衣袖下,他手中一串南红翡翠手珠似血一般欲滴。 这是许久以前一位方丈赠予他的。 方丈道他心无神佛,终将杀人又诛己。 可杀人,他不在乎。 诛己,亦不在乎。 他珍贵的东西实?在不多,这是第二件想要送给公主殿下的礼物。 可顾衔章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送给她。 “首辅大?人,到底是陛下的开国?功臣。窃权罔利,排除异己,妄架皇权……那么?多条重罪状列,到这地步,也才?只落个抄家去职。” 高执笔锋停顿,听着这声音,不由几分?自嘲道,“顾大?人,你不愧是本官一眼看?中的人。即便到今天,本官也从不后?悔曾经养你这匹狼。” “首辅大?人权臣做到如今,够久了。”顾衔章的手慢慢碾过手珠,“陛下不杀你,只是陛下而已。” 高执抬头?看?向他。 那沧桑的目光凝视他良久,忽而散开。 高执提着笔,沉沉笑了声,“顾衔章,顾大?人。你和你父亲,当真九成相似,十成不似。” 顾衔章目色渐冷,暗不见底。 “本官得知你是顾上卿之子时,无论如何也不肯信。” 双鬓霜白的老臣微低着头?,仿佛在认真同自己说着话?。 “你分?明不可能活着。当年顾家上下十九口,不可能有一个活着。本官清清楚楚地记得你母亲如何自尽,记得顾上卿年幼的一儿一女如何葬在火海。” 那迟缓苍老的声音,近乎透着残忍的悲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