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现可遇不可求的美梦,太不真实。 直至那脚步声远走越远,直至没了那人的气息。 在确定听见关门声,缓缓睁开眼,舒北坐起身来,眼眶通红,眼中的水雾还未褪去。 他伸手摸了摸被顾钰碰触过的地方,那灼热的温度仿佛还残存在指尖。 他的手掌向下移动,落在胸口。 砰砰砰—— 心脏跳得厉害,像极了某种宣誓,或者宣示。 舒北抿紧了嘴巴,眉头紧皱。 许是有了心事,即便有再大的困意席卷而来,都没法安然入睡的说法,屋子里关线很暗,基本上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先前,他就喜欢拉窗帘睡觉。 可顾钰不喜欢,说是这样要是半夜醒来上个厕所喝个水什么的,下床很容易踢到东西。 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舒北已经大半年没拉过帘子,就算跟顾钰签了解约合同,示意二者再之后的生活中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有时候,习惯了一件事,再去改,总归是难改的。 “暗惯了的地方突然明亮起来,又怎会再去适应那一片漆黑。” 遇到了你又失去了你,让我如何再爱上你,我的先生? 就着这股子晕头转向的劲儿,舒北闭上眼睛,无论多么艰难都不想承认,自己其实并不恨他,他只是恨自己。 怎么就稀里糊涂陷进去,肆无忌惮地去爱,结果伤得体无完肤。 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顾钰,以前是,恐怕之后,要忘掉很难。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顾钰在舒北这边儿,没有半点的软弱,只是偶尔会低声下气。 可舒北不敢招惹这个男人。 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视而不见。 每天要么睡到日上三竿,要么干脆熬一个通宵,第二天清早就跑出去没了人影。 晚上有可能不回酒店,就算回都是十二点以后,一整个唯恐顾钰是什么红颜祸水似的。 舒北是真怕顾钰再次用什么手段威胁他,让他乖乖待在这里。 就像今晚,舒北老规矩回的很晚,在横店休息室趴着,本来是打算小息片刻,哪里知道这一眯,就给直接睡了过去。 偏横店那么多人,在休息室的人也不少,但就是没人把他叫醒。 搞得晚上么睡不着,白天又起不来的恶循循环。 可在休息室那睡得一两个小时,就做了个噩梦,梦境朦胧一片叫人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知道,对方一直都是眼眸弯弯,唇角微扬,似乎非常高兴 是谁呢。 舒北醒过来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那人到底是谁,便垂头丧气打算摆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