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外边的顾钰随意应付了几句导演,说了客套话,那漂亮而疏离薄情的眸子略微转动了下,带着几分迟疑的心在饭桌处盯着那站着揪人耳朵的舒北。 他俩来这饭店,是贺瑾邀约,说这儿有道菜特好吃,两人花了点时间赶来。在经过一间没有关好的包房,顾钰差点挪不开眼。 人都走了,魂不守舍,包房在后边还能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怎么了?” 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贺瑾拧了拧眉头,抬手就要去拍开压在他头上快要挡住视线的顾钰。 乌沉沉的眸子,无论是何时何地,在光源处,会吸纳很多光亮,通常这种情况,就能看见在对方眼中是怎样的样子。 但廊道间,谁没事做搞这么亮,每隔5米自然有灯的照明,灯光不刺眼不太亮,但并不妨碍走路即可。 唯独就着这晦暗不清不明的地,窥不破瞳色之中的无意间的沉沦,望不透这人的心到底属不属于他贺瑾的。 不知情 更是心慌,诺大个池塘,让顾钰这一条鱼儿给跑了一样。 喜欢了将近二十多年的白月光,根本不用贺瑾开口,了解他的顾钰就明白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是合了醋的意味,空气中弥散着若有似无的味儿。 好在 他们头顶上方就悬着个灯,led,节约能源,有点偏冷光吧。 借着这光亮,贺瑾勉强望见顾钰眸中的情绪,有种难以压制的隐忍,属野兽困了这么多年,蠢蠢欲动,想要冲出来,不顾一切扑向自己。 然后撕咬狠狠拆之入腹。 全然没了年少时相知的感觉,太陌生了,不过很多年没见,怎就变成如今这情绪时常暴戾,焦躁不安的男人。 “顾钰?” 不同于舒北淡淡清香,相反是甜腻的气息,顾钰不太喜欢,但不好当面提议,只是凑到他脖间嗅了一嗅,便不再过多吸香味儿。 甜而不腻,才会觉着闻上去勾得人心痒痒,而香味扑鼻恨不得占满整个口鼻,那叫占有欲爆表,全然没了一点私人空间。 无形之中一双大手将他万弄股掌之间。 提了根绳子,所作所为都让上边拿线的人给控制了般。 说实话,有些乏倦,不如跟舒北待着的时候轻松。 可面上,顾钰还是相当把不满的情绪隐匿起来。 舒北说得对。 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企业要让他继承这公司,或许,他当个演员还不错,一天到晚不是在演戏就是在演的路上。 竟一个以假乱真都快分辨他究竟喜怒哀乐是哪一个了。 贺瑾从始至终让他给抱着,他的身形跟舒北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