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衿也摇了摇头:“没。” 沉默半晌,詹释月垂下眼帘,似在思索着,良久后,才道:“知道了,青丘,礼乐,你们先下去吧。” “弟子告退。”两人各自行礼后,便转身下了山。 待人离开后,詹释月这才把目光放在唐衿身上。衣袂轻动,转脚朝他走过去。 脚步停在唐衿面前,迎着少年的目光,他微微俯下身,仔细地观察着少年身上的异样,确定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后,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叹息:“让你受惊了,是吾失策,竟然让魔物出现在这里。” 詹释月的眼神很直接,虽然没有什么情绪,但唐衿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指尖微微蜷缩,轻轻摇头,乖乖道:“没事的,尊者,我没受伤,不用担心。” “嗯。”詹释月收回手:“这里出现魔物还是第一次,恐怕是出事情了,我得去看一看。” 语毕,他转身便要走,刚迈出脚步,长袖却被人从后面拉住。 他回首,瞳孔映入一张瘦小的脸,一双乌黑的眸子明亮动人,带着几分担忧:“……尊者,魔物出现时,您没有察觉到吗?” 以詹释月的能力,他不可能察觉不到,除非他处在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环境之中。 想到方才詹释月和礼乐一同在殿内,而殿内却紧闭着的画面,唐衿心里一阵不舒服,没由来的,就是不喜欢。 好像自己的东西,快要被人抢走了一样。 说来奇怪,明明詹释月刚回来时,唐衿可以感觉到他很疲惫,还伴随着一股奇怪的气息,可现在看起来,他好像恢复如初了? ……难道,和礼乐有关系? 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唐衿心里想着,面上则是眼神巴巴地盯着詹释月,等回复。 看着少年一副依赖自己的模样,詹释月并没有感觉到烦闷,而是耐心道:“嗯,怪吾失职。” 他并未多做解释,更没有把在殿内所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这和唐衿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唐衿可怜巴巴的眼神,詹释月以为他是在害怕,便把身上一块玉佩取下来,放在他手心里:“拿着,一但遇到危险,只需在心里呼唤吾的名讳便可。吾去去便来。” 话音落下,他又一次原地消失。 这一次,他离开得很久,等再次回来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彼时,还是深夜。 月悬星幕之中,少年小小的肩膀靠着柱子睡觉,风吹过时,扬起他的发尾。 这一幕,让人心神宁静。 站在鹅卵石道路上,刚凭空出现的詹释月,便看到了这一幕,好像看到了一只乖巧的猫儿,在等着主人回归。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