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溟轻而易举地将赵止抱入自己怀中,用的是抱女子的姿势,甚至还在怀中颠了颠,他弯下腰在赵止的嘴边闻了闻,“你怎么喝个酒都是甜味?喝得又不是什么甜酒...” 赵止侧过头,耳畔不明显地升上一抹红。 几个大臣忙不禁地低下头....这这这...他们的脑门不断冒出汗,就算在心中,他们也不敢对少君殿下说出‘成何体统’的话来。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子竟然抱成这样,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就算再迟钝的人,也逐渐察觉出少君殿下和赵首榜之间的不对劲来。 断袖二字,无声地、静默地、不约而同地在每个人的心中涌出而不断盘旋,有几个大臣开始拿袖子给脑门擦汗,试图压下心中这荒诞的字词。 就连君王的脸色也怪异起来,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眉心开始不断地跳。月余前,确实有人跟他汇报过有个看不清男女的身影被抱在了业溟的怀中...该不会就是这个赵首榜... 可前不久前司徒起明才让国师给少君殿下算过姻缘卦,卦上明明说业溟的命定之人是一位女子...难不成这卦不准? 君王看着业溟怀中的赵止,眼皮子越跳越厉害。 九公主不谙世事,是全场少有的没看出怪异之处的人,她走到司徒起明身旁,小声地说,“父皇,既然赵首榜已然喝醉了,那驸马之事便下次便说吧。” 她担忧地看了看业溟怀中的赵止,又对着父皇感慨道,“我本来便觉得赵首榜厉害,现如今见他竟然能得到少君殿下的如此赏识,便觉得更厉害了!” 司徒起明艰难地看向自己宠爱的小女儿,僵硬地附和,“是...是啊...” 业溟抱着赵止,直接跨步离开了宫宴,一群人目送他们,眼神既敬畏又震惊,业溟怀中的赵止却有些虚弱。 其实她本来想从业溟怀中挣脱出来的,但今日脱力,她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一动,甚至有些犯晕。 因果知道自家宿主是因为灰色的好感进度而不舒服,担忧地说,“宿主,你没事吧...我们还有八个时辰。” 赵止努力忽视神识里的眩晕感,任由业溟抱着自己。 业溟抱着赵止走到皇宫最大的花桥上,桥上挂满了游龙与鲤鱼的灯笼,桥两端垂着连接到河中的长索,长索之下灯光游动,齿轮在水中搅动,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不断有被映着彩光的水从长索之间往外涌动,像是披着彩霞的游鱼在喷水。 游动的灯笼光赵止的侧脸,掩盖住她因不适而泛白的脸色,业溟把赵止抱到桥上的宽厚栏槛上,用手护住赵止的后背,不让她的身体往桥后倾斜。 赵止在栏槛上坐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