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见她如今精神不济、神思涣散,哪里敢把实情告知?她想了想,又拉着陈沈氏的手回答道:“姑母,你别多想,表哥如今是去办六扇门的公务去了。毕竟十五那日,城里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他身为六扇门的捕头,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只是如今这桩公务是机密,这才谁都不敢说。贼人狡诈,我们生怕被贼人发现踪迹,这才隐瞒踪迹、四处活动。表哥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已经许久没歇着了,也没时间回来。” “当真?”陈沈氏不太相信她的这套说辞。 “当真,”沈瑾白忙道,“姑母,你放心,等过几日表哥忙完了,我们便一起回来看你。” 她说着,有些心虚,可陈沈氏如今却因体弱而有些恍惚,根本无力辨别她的话是真是假。半晌,陈沈氏终于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公务要紧……”她说着,又叹了口气,道:“我也就在你们刚回来那日见了他,后面出了这么多事,我竟是再没见过他……你们平安便好了。” 沈瑾白听着,不由得有些心酸,可如今她连心酸的时间都没有。已过去多时了,她也该离开了。 于是,沈瑾白又握住了陈沈氏的手,道:“姑母,我们如今是抽空回来的,还得赶回去做事。姑母,我们来日再看你。” 陈沈氏微微点了点头,又道:“你们去忙吧,不必担心我。”可说着,她便又疲乏地昏昏睡去了。 沈瑾白见了,不由得一声叹息。萧非在一旁早写好了方子,两人便一同出去了。她们把那方子递给了侍女,便又按照原路离开。 “所以,我姑母身体究竟如何了?”沈瑾白在路上问着。 萧非摇了摇头,答道:“情况很不好,我也未曾想到短短几天她的情况竟恶化至此,我原来的方子竟是无用了。如今新开的方子,应该还能起一些作用。” 沈瑾白听了,只是沉默。萧非见状,便知她心里一定在做些什么打算,她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问道:“你想把陈大哥救出来?” “是,”沈瑾白点了点头,有些惆怅,“总得让姑母再见见他。” 两人说话间,便出了陈府,又沿着来时的路回了如今藏身的院子。两人都是心情沉重,因此一路无话,只是将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宫袖和明袖一直在暗中跟着,直到回了小院后才现了身。 “陈府周围可有什么异常吗?”萧非一回来,便问着两个袖袖。 “没发现异常,”宫袖回答道,“陈府周围,安静的出奇。” “这还真是奇怪了,”萧非百思不得其解,“不看着陈府,他们还能看着哪?只有陈府才是最有可能抓到我们的地方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