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放在何处?” 玉珠虚虚一指,指向柜中。 “去拿。”鬼面松开手,轻推她一把,示意她取来。 他倒是放心,不怕她趁机逃跑。 玉珠心里清楚,他就算受伤了,制住她也绰绰有余,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去拿药和纱布。 回到床上撩开帐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裸露的上半身,玉珠吓了一跳,轻轻呀了一声,倒退半步。 鬼面背对着她,听到动静,微微侧过脸,“过来,替我上药。” 玉珠咬咬唇,还是凑过去,给他后背上的伤口抹药。 凑这么近,才看清他后背上的伤痕,明显是乱棍打出来的,青紫交错,有几处明显红肿了起来,整个后背没有破皮流血的伤口,他身上却泛着一股血腥气。 不是他的,便是别人的。 若没有几分本事,怎么可能从姬嵘手里逃出来。 玉珠抹了药膏的指尖落在男人赤裸精壮的背上,轻轻发颤,鬼面似有察觉,忽然转头看她。 挨的太近,玉珠一时没避开,鼻尖顶上他的鼻梁,睁大杏眼,忘了呼吸。 鬼面下,幽幽的凤眼落到她唇上,再是手,开口问,“好了没有?” 玉珠还发现手还搭在他赤红泛凉的背上,连忙缩回来,藏进袖口,声音带点儿颤尾,“好了。” 鬼面捞起红袍,从床上跳了下来。 玉珠立马缩到床角,不妨一条长臂捞开低垂的帐儿,他探进上半身,?将她捉到跟前,歪着头打量她。 他顶着獠牙青面,凤眼流波,似猛兽嗅着柔弱的猎物,随时咬上来一口。 不过眼下,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暂没下一步动作。 玉珠见他嘴角欲动,连忙出声,争分夺秒为自己搏命,“我不认得你,不见过你,更不会说出去自毁名声。” 毕竟是深闺女子,没经历过这场面,伪装的镇定之下,连自己衣襟散到胸口也浑然不知,随着气息起伏,弧度绵软,鬼面底下的凤眼悄然移开,丰润的红唇仍笑嘻嘻的,“说出去也无妨,他们没这个本事捉住我,这儿哪有空的厢房,借我睡几晚。” 玉珠闻言一怔,他又凑上来。嗅到他红袍上的血气,沾了一点儿床帏间的胭脂,丝丝缕缕的暧昧掺着,玉珠慌忙抬手一指,指向东厢房。 “谢了。”鬼面松开手,扬长而去,仿佛笃定她不会告密。 玉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如他所料,她不会去告密揭发他,大晚上一个陌生男人闯进她闺房,错不在她身上,但人言可畏,经不住府里的议论。 她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 而他若要害人,或者起了别的歹念,早就这么做了,不会轻易离开,说明他的目的不在于她,只想躲过这一夜。 这一夜玉珠没睡踏实,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枕边多了一张鬼面,藏在面具后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罗罗进到屋里,正看到她拿一张鬼面发呆,奇道:“中元节还没到,小姐怎么想着把面具翻出来了。” “最近家里不安生,用来镇邪罢了。”玉珠没有多提昨天的男人,省得她担心。他留下此物,倒不是吓唬她,他能逃过姬嵘的手段,想必有法子逃出去,只是还需要乔装一番,不能再随身带着这张鬼面。 而后不久,姬嵘沉着脸来了,虽没透露一句,玉珠还是猜出来了,定是有人从他手里逃了出来,惹得他心情不爽,一来拉着她上床散火气。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