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端,然后整个拢在手心拿了起来。 “会重吗?”魏游看着镜中人问。 “不会。” 固定的玉簪别入发冠,江盛垂在膝盖上的手指缓慢蜷曲,忽的不敢看魏游。 魏游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双黑沉的眼从微微吹动的额发下直盯过来:“原来知道束发的含义啊,自此之后守身如玉……嗯?故意坐着等我来为你束冠?” 江盛仰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耳廓染红却没移开视线:“是啊,不乐意吗?” 魏游呼吸微滞,眼底的笑意渐渐蔓延,应了一声“乐意至极”后,倏然俯下身。 云哥儿迅速低下头,虽然自家主子被王爷揽在怀里看不清神情,可刚才镜中惊鸿一瞥的余影还是令他面红耳赤。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含羞带怯,面若灼灼桃花。 在他的印象里,主子是清冷不可攀的雪莲,是拂面不留恋的春风,为黎民百姓思愁,从不为儿女情长停留。 可如今,雪莲化残雪,春风绕枝头,一颗桃花心绽放芳华竟是这般模样。 该劝说的,王爷并非一个好归宿。 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半年来,他们将王爷的一切作为尽收眼底,竟说不出半个不好之处。 对内,王爷忠贞不二,为王君散后院十三人,成亲后再无任何花天酒地。 对外,王爷一心为民,从不仗自己的身份做劳民伤财之事,反而协力东岭做了不少利民的举措。 如此痴心又贤明的王爷,就连当初被拖进小黑屋鞭打过的下人都忍不住动心,更何况是自始至终被宠在蜜罐里的王君。 可他又是王爷。 云哥儿免不了担心,情郎薄情,一时宠爱不知能贪欢多少年,到时候三妻四妾,主子又如何能承受这份苦楚。 如今,王爷连一个傍身的孩子都不愿意给主子。 一个由浅入深的吻,大雨初歇后江盛的脸贴在他的手掌上,呼吸沉重,魏游替他顺了顺背,调笑:“怎的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换气?” 江盛自以为恶狠狠瞪了魏游一眼,在魏游看来就是邀请自己再把他吻窒息的勾引,幸好顾及还有两个哥儿在,收敛了些:“走吧,吃汤圆。” 江盛的腿还软着,为了找回点面子打发魏游先去吃。 好一会儿才走到桌前坐下,慢慢吃起来。 “这回不喝避子药了。” 江盛的声音很小,魏游坐在他的身旁听得很清楚,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勺子里的汤圆放回碗里,转过头认真问:“决定了?” 江盛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