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怕他,他连祁畅都不如。” 邬瑾刚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莫聆风先是一惊,右手下意识按住腰间,随后见那夜色忽明忽暗,姹紫嫣红,星星点点,自窗外凋零,才将手从腰间放下。 “烟花。” 她站起来,走至窗边,推开窗格,往外看去,又看不清楚——九思轩中古树参天,纵然树叶凋零,树枝也密密麻麻,伸张出去,嶂住了天幕。 她关窗走到门边,回头对着邬瑾招手:“走,我们去看看。” 邬瑾走上前去,和她一道出了门,还未走出院门,莫聆风忽然道:“你在这里等我。” 她扭身跑回花厅,从糖捧盒里拿两个猊糖,揣在手里,又咚咚咚往外跑。 经过殷北时,她忽然停住,在一片炮仗响声中,对殷北道:“找几个亡命徒,去杀了王运生。” “是。” “去请程三来看烟花。” “是。” 莫聆风快步走到邬瑾身边,递给他一个猊糖,一边往花园走,一边大声道:“我让殷北去叫程三来看烟花,看完了我们一起喝一杯。” 邬瑾点头,将猊糖怀进袖中,迈开长腿,不过几步,就到花园月亮门前,猛地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之声,一连百响不绝。 娘子军们在花园里一阵惊笑,莫聆风停住脚步,不往里走,对邬瑾道:“我一进去,她们就不自在了。” 邬瑾侧头看她,见她年纪虽小,却已经很能体谅属下,不由会心一笑。 半空之中,又是千光绚烂,火花拂云,两人同时仰头,去看转瞬即逝的流光,不过几息之间,花焰凋零,化作鎏金一般的火星坠地,又在半空之中熄灭。 电光幻影,天花乱坠。 两人站着看了半晌,直到这一出烟花放尽,才垂下头来。 莫聆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听得花园里传来程廷的咆哮——似乎是程廷赶着来看烟花,走的急不可耐,一不留神,让地老鼠钻到了长袍底下。 他当即一蹦三尺高,“汪汪”地骂了起来。 娘子军也让他吓了一跳,都停手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唯有殷南板着一张脸,连着点了四五个地老鼠,往程廷身上扔去。 程廷吱哇乱叫,抱头逃窜,在一众笑声中奔出花园,一头扎进邬瑾怀里。 紧随而来的是大黄狗,汪汪两声,摇头摆尾,蹲在了邬瑾身边。 程廷将脑袋从邬瑾怀里拔出来,因为有了靠山,胆气顿生,扭头就冲花园里大喊:“殷南!你敢炸小爷!有种你别动刀,咱们两个单打独斗,你信不信小爷一屁股就坐死你这只弱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