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那封情书被捏得皱巴巴的,霍仰喘着气,恼羞成怒,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反问自己——— 他难道少了一个omega就活不下去了吗? 霍仰你那么废物的吗? 他……他本来也不喜欢岑真白,只是一下子没了信息素不习惯罢了!都是激素!都是标记带来的错觉! 行,好得很,霍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心脏细细密密地痛起来,岑真白不是要分开吗?不是要退婚吗? 行啊,那就分开。 分开一段时间就好了,就好了。 霍仰像是要说服自己,一遍一遍地重复。 —— 至此,专业考过后的两个月假期彻底结束。 几天后,军校开学典礼。 军校是全封闭式管理,学生们一年只能回几次家,但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都会有家属的探望时间。 今天则是最后一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开学典礼结束后学生们还可以回家继续收拾东西,等第二天就不再允许出校了。 林子坝凌晨才从到达二区,压根没睡就匆匆忙忙赶来,他满面惊恐:“霍狗!不是,怎么回事?你和小白的订婚怎么取……” 说到一半,他没敢说了。 霍仰冷着脸,周身的气息阴沉至极,方圆五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他。 林子坝霎时有点大气不敢出:“怎么了?” 霍仰冷冰冰地说:“就这样。” 林子坝下意识指控他:“哇你!你真不是人,病一好就踹了人家……” 反应过来后又越说越小声了。 霍仰烦躁,怎么每个人都觉得是他提出的解除婚约,就不能是岑真白提的吗? 他昨天又没睡好,此刻太阳穴抽着痛。 霍仰表现太反常,加上之前两人甜甜蜜蜜的,林子坝饶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试探道:“小白先说的分手?” 霍仰梗着脖子,没说话。 林子坝情不自禁地开损:“卧槽,小白真是好样的!那肯定是你做错事了,小白人那么好,脾气也好,你……” 林子坝在接收到霍仰的一记眼刀后又收了声,半晌,他嘟哝道,“你也挺好……诶没事,不就是失恋吗?没了男朋友还有兄弟我呢?晚上咱去吃点好的喝点好的!” 霍仰说:“我没有失恋,我不喜欢岑真白。” 林子坝看穿世间万物,慈爱道:“好好好。” 霍仰本不想去,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很累,提不起一点力气,只想回去床上躺着,漫无目的地发呆。 ……难得睡着,又开始做噩梦。 可拗不过林子坝,林子坝说喝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