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寝房内,蓝元蒂不问兆永状况如何,反而看着玉淳风,问道:「你真的是那个玉淳风?」玉淳风只觉得这小姑娘烦人的紧,道:「姑娘,你可晓得现在什么时辰了么?我要回去了。」说着要离开房间,却被蓝元蒂拉了回来,道:「你玉家到底想要怎么样?害了兆家,却又救下我的表哥。」 玉淳风答道:「据我了解,兆家叛怀城的证据未确凿,不必为此灭了兆家,更何况此事若真,应由法律制裁不是么?」蓝元蒂退后一步,摀住了胸口,道:「难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我们兆家的神功残卷?」 这神功残卷之事几乎三家都是秘密传承,蓝元蒂不过一个外姓女子怎会知晓此事,问道:「你怎知晓残卷一事?」蓝元蒂落下眼泪,哭哭啼啼的道:「你果然是,是我引狼入室了呀!那······早上那个陈家主翻天的在寻找,不知道也得知道了。表哥要我好好保管,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说完哼了一声,飞奔出去,只徒留玉淳风站在那里,觉得莫名其妙。 巳时,天空蔚蓝,万里无云。门口走进两位男子,一个是身材短胖的中年男子,身穿紫色长袍,留着八字鬍。他两颊微红,眼神迷离,步态轻浮,似是醉了。另一人也是微微醉,不过他似是那富人的僕人,随侍在身后。富人喃喃自语,道那个姑娘唱歌好听,那个姑娘身材苗条,那个姑娘最为妖艳。嘿嘿几声,见周围之人见到他并无行礼,有些怒,斥责道:「你没有见到我么?为何不喊人?」 见对方没有回应,他极为生气的踢一脚,可对方仍是不改表情,也不做疼痛,就站在那里,似乎将他当作空气。 被无视的富人气得不行,嚷嚷道:「来人!将这个······这个违逆主子的东西拖下去,打棍子!我没说好,不准停下!」他道完,却见没人听他号令,男子怒道:「好啊!你们这一个个的,我要你们都死!都死!」说着,拍着身后僕人的肩头,道:「教训他!」僕人得令,对那不理睬富人的侍卫举起拳头,准备拳打脚踢,可对方却是往右一避,僕人扑了个空,又再挥了一拳,却被对方打倒在地,僕人立刻疼得滴出两滴眼泪。 「反了······反了!」富人指着侍卫,不敢置信,却听后头有脚步声渐近,转头一看,玉淳风肃穆看着自己,富人瞧他目光,酒醒了不少,嘿嘿的道:「玉公子,这奴僕不听话,我正教训呢!」玉淳风瞧了一眼一旁的侍卫,道:「虞先生是从帐房出身的吧!怎么认不得我家侍卫?要教训我的下人来了。眼光不太好呀!」 虞岭千哑口无言,他只以为那些都是他自己的僕人,却不知竟换了玉淳风的手下,只听对方说道:「眼睛这么不好使,说,都去那儿了。」虞岭千战战兢兢的回答翡翠屏,玉淳风道:「昨儿有个兆家馀孽回来,又企图出逃被我拦下。虞岭千办事不力,无法担此重任,就由我来处置那兆家馀孽。虞岭千,你可有不服?」 虞岭千畏畏的道:「这······城主下令,见人即······即杀。」玉淳风双手负后,面无表情,道:「我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么?我记得你老家在儋州是吧?滚回去!不要再回怀城。」听到自己要被赶出怀城,财路已断,顿时清醒,嘴里喊着不要,可身子却被下人们拖到门外,而那被打倒在地的僕人紧张的道:「我······我这是受了虞岭千的指使,是他逼我一同去翡翠屏的,是他······让我打你的手下的。」 玉淳风使了眼色,下属立即会意,将僕人带走。这时身后的子癸愁眉问道:「公子,这样不好吧!兆家是城主下的命令,如今你要保了兆公子······」玉淳风摆了摆手,「反正已经闹翻了,再多一两件也不足为奇。」话到此处,想起了蓝元蒂,问道:「那丫头跑哪去了?」 子癸四处的看,搔了搔头,道:「她天一亮就跑出去了,也不晓得去哪里,好像还没回来。」玉淳风一叹,去往兆永房间,道:「这丫头手中有重要东西,如今陈家家主估计还没回去,若是被他逮住,肯定没什么好事。」子癸想起昨日陈若元在街上嚷嚷着要砍玉卿的头,很是没有好印象,道:「也不知道他爹为何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我觉得他弟弟倒是很好。」 玉淳风不予置评,走进房间看大夫正为兆永诊治,也没打扰,便离开了。 兆永一昏迷就是十五天,而蓝元蒂早出晚归,玉淳风本以为她是回家了,却不料她日日翻兆府墙,在她自己常住的那间房间睡着。 一日,蓝元蒂从兆府外翻墙而入,绕过兆永房间,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急忙跟过去,看他书生打扮,手提药箱很是不习惯,询问道:「沉管家,你怎么在这?你何时当起了大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