趔趄。 层出迭见的雨过天晴色云雾销一道一道的延伸至宫室深处,挑开最后一道纱幔,内里的光景便一览无余了。 汤池周围热气氤氲,朦朦胧胧能看清圆池正中的曼妙身姿。 赵锦宁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往水底移了移,直至没过前胸,她才放松的倚着池壁,阖上了眼睛。 李偃挥手遣走所有宫女,拿起紫檀木架上的锦帕,坐到池沿,撩水沾湿帕子往赵锦宁裸露在外的香肩上擦拭。 “好凉的手…”赵锦宁娇嗔一声,握住了他微凉的大掌。 “下雪了,一路走来,难免冷些。” 赵锦宁回顾看他,言语带笑:“夫君一路辛苦,万事可料理妥当?婆母灵柩停放哪里?明日我好去祭奠。” 李偃此次南行是为迁母之柩,一路舟车劳顿,两月有余才到京城。 “停在万安寺,明日不用去,择了初七日安葬,到时再去也不迟。” “嫁你多年,连头也不曾到婆母坟前磕过,我这儿媳不称职,她老人家万万不要厌我才好。” 李偃微笑宽慰:“这也怨不得你,有这份心,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 她轻轻嗯了一声,牵引着他的手伸进水里,慢慢游滑进两腿间轻轻夹住,“夫君的手凉,我帮夫君暖一暖...” 提枪拉弓的手,指节分明,掌心掌背沉淀着征战数年的杀伐决断,他不满足的往更温热娇软的地方探寻,“里面不是更热?” “别...”赵锦宁蹙眉嘤咛,夹紧了李偃继续往内深入的指节,仰着秀颈靠到他怀里,“疼...求夫君...怜惜怜惜我。” 内里生涩紧致,仅吞了他半截手指便寸步难行了,若是以前李偃定会横冲直入,但此刻他有意同她温存,依从的抽出来移到别处揉捏抚摸。 他左手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俯身对上红唇,深情一吻,“方才你怎知是我?” 行伍出身的李偃,常常穿着一身盔甲,靴子也比文人墨士的重,沉甸甸的下压,重心全到了脚上,他虽刻意放轻步伐,但那股气压山河的稳在这皇城内,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赵锦宁熟知他一切,怎会分辨不出? 她从水底探出湿漉漉的藕臂,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妩媚眼波流转在他的面上,款款深深的凝视,呵气如兰:“自是念着想着夫君的缘故。” “哦?是吗?想我?”李偃微眯双眸,敛起眼中锋芒,唇边浅笑似有讥讽,“当真吗?别再是旁的什么人罢。” 赵锦宁咬着字眼,轻喘:“千真万确...” 池中的水搅起波澜,李偃攻她要害,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摩挲着娇花。 “知行…”赵锦宁颤声柔气的喊着他的字,腰肢塌软,控制不住的往水里滑,“轻一些…” 床榻上,鱼水之欢,李偃更喜欢她唤他的字。 现如今,除了她再无人敢唤他的字了。 李偃一手将她捞起,放在玉阶上坐着,水浅了,两条雪白纤腿夹着蜜色手背略浮水面。 李偃眼睫低垂,欣赏着她腮边新添的春色,漆黑眼眸里渐渐烧起无名之火,灼热目光牢牢将她锁住,“我走了这许多时日...让我查验一下。” 指尖动作放慢,温和而悄然的去抚摸两片软肉缝隙,来来回回,似触非触,不停研磨着她的情欲。 “嗯…查验什么?”她靠在他怀里呻吟不断,猛然绷紧住身体,声音略尖的喊了出来,“啊…” 修长中指毫无准备的插进了润湿紧致的甬道。 李偃滚了滚喉结:“一如往昔,紧缩的一根手指就受不住了吗?” 他亲吻她眼尾渗出来的泪花,再挤一指,两根手指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抽动起来。 赵锦宁嫁他为妇十多年,一直不满他的鲁莽强硬,可是身体早已契合他的手段,没有一会儿就适应了猛烈攻势,她蹙起细眉,半喘半泣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知行…夫君…唔…嗯…” “怎么?”李偃瞥她面含欢愉又似痛苦,眼神愈发阒暗,“两根不够…要三根?锦儿就是贪心。” 可不是贪心?有他一个还不知足,竟还敢妄想别的男人… 每每想起,戾气便会油然而生。 “不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