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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爱上一个人


懂他的意思,只是能想起来靳凌最后手轻轻拍她的背,亲了她的额头,最后说,下次吧,后天他也不太好去机场送她,起落平安,到了发消息。

    那晚看到视频想到这里,夏怡莫名地泪点爆发了,表达爱,可以用言语出来的话有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为什么她总是要慢一拍长大,连意识到那是靳凌对她说爱,都要慢半拍,靳凌说,留着下次吧,是想说他想要的东西,都在她未来的人生里,等她考虑清楚了再说。

    原来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绝对,感情也真的没有那么多理性的分析,可事实就是,在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前,她不会知道什么是爱,它跟喜欢,跟好感,跟占有欲,跟欢愉,都不一样。

    十八岁那年,夏怡第一次爱上了一个人,在客厅的唐致逸都听到了稀里哗啦的哭声,跑进来看到夏怡泪流满面,看到她电脑亮着,摆着写了两个单词的论文,以为她是作业马上到截止日期了,论文还没写呢。

    唐致逸抱着她安慰说,都什么事儿啊,没事,多学外国人,我们就给教授发个邮件说自己抑郁症犯了,心情不好,少惹老娘,作业能缓缓的,还说带她出去玩,别老闷着写作业,人真的会抑郁的。

    夏怡还哭着纠正,说,我们才是外国人。

    唐致逸狠狠瞪了她一眼,问她,现在带她出去玩,去不去?夏怡含着眼泪,摇头又点头。

    第二天,闹钟从早上九点断断续续响到了下午五点,夏怡一直陷在被窝里沉睡,睡梦中,她是只躺草原里新降生的白兔,雨季最丰沛的时节预示着动物到了发情季节,她一顿撒欢儿之后逃之夭夭,随后有爪子侵略进她的兔子窝,拖着她的兔子耳朵压入身下,骑着她,躁动不安,充满杀气,即使她拼命蹬腿,挣扎,却一点也跑不掉。

    最后只好敞开肚子,任由被肆意地揉搓,不适突兀的热物贴着她磨蹭,不动声色地将她茸茸的尾巴弄湿,熟悉的气息在被子里均匀扩散将她裹挟,那种灼灼的欲望将人烧得滚烫,很快主动抬着小尾巴,用爪子埋着脸期待它的到来,又害怕它的到来…

    嗫嚅说了一声,可不可以轻一点…怕疼…

    门“咚咚咚”被敲响了,唐致逸隔着门,插着腰,声音不耐烦中带着一丝担忧,“夏怡都几点了,还不起!你没事吧?”

    “快起来吃东西,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夏怡缠绵悱恻的春梦,如肥皂泡般被戳破,化作内裤上湿漉漉黏液,倏然清醒,从鼻子里发出“嗯哼”的一声,头脑短暂晕眩了十几秒,发现自己在梦里蹭得衣衫不整,全身上下只剩内裤,有气无力地回唐致逸:“我醒了,马上起!”

    隔着一扇门,唐致逸的怒火好像都能把墙壁烧穿,骂了一句:“气死我了,早知道昨晚就不带你去喝酒了!”

    “你知道你昨晚干什么好事了吗?”,声音渐熄。

    夏怡捞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光早上靳凌就给她打了叁个电话,一个都没接,最后留了条消息给她:酒醒了给我回电话。

    她微愣,又仔细看了眼,是酒醒了,不是睡醒了,他怎么知道她去喝酒了,昨晚没干嘛吧…心力交瘁地爬起来洗漱。

    对着镜子前明显浮肿的脸颊,夏怡再一瞥她胳膊肘子,居然都被磕青了,跑到客厅,心存侥幸问唐致逸:“昨天晚上我对你们说什么胡话了?”

    “你那不叫胡话,那叫撒泼打滚。”

    唐致逸正叉腰在厨房热外卖送的皮蛋瘦肉粥和清淡餐点,瞥来白眼,指了指手机:“你应该问,你昨天晚上对你…男朋友撒泼打滚干嘛了。”

    “对谁?”

    夏怡人还是维持着先前的“怔”,昨晚,唐致逸真的拉着她出门了,去熟人开的Bar里玩一玩,还抛出诱惑力的保证,不用担心查id,毕竟她还没满二十一,不能合法饮酒。

    但Bar里,桌上的女孩们,一个赛一个漂亮,一起聊天,喝酒,玩游戏,氛围暧昧,喝上头之后大家聊的很大,两性话题,从亲密关系聊到床上小事,夏怡是插不上嘴的,手指摩挲着杯沿,一杯又一杯,似以酒精洗涤最近今晚心中的苦闷。

    唐致逸灵敏得像条猎犬嗅到八卦气味,问她到底今晚为什么哭,夏怡顶着兔子眼,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酒量不行,喝上头,委屈巴巴说要给靳凌打电话,紧接着就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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