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笑了笑,却又觉得短短二十年,一切像天翻地覆般的不真实。 八点半,李叔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太阳开始洋洋洒洒地洒进车里,夏怡被照得心情都愉悦起来,车载音响里正在放电台的晨间节目,而几乎是同样的位置上还能听到战机上天,空气被音波尖撕出龙吟般的呼啸,剑指天空,夏怡摇下车窗伸头仰望却又什么也看不见。 靳凌取到手机,刚开机,门户网站就弹出了这次活动的新闻,占据头条,几乎把接下来航展的期待值拉到了顶峰,技术革新体制改革,风风雨雨三代人,现在也算熬出头了,哪有什么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工业明珠,都是蚌病成珠,明珠是蚌含沙婆娑,忍着屈辱诞出的。 靳凌在四个为一组储存箱里找夏怡的卡包,夏季霖也随着过来找存放在这里的东西,看着靳凌长指勾住珠链子,将埋在最下面的卡包挑了起来,随后放进了口袋里。 夏季霖总觉得东西眼熟,况且现在用卡包的人已经不多了,出于礼貌向靳凌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靳凌拿完东西,在旁边桌上按着流程签保密协议表。 肩章上金色松枝配一颗星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寒喧着:“以前你妈妈带你来探亲的时候,我印象里你就这么大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靳凌低着头签字,先叫了声张叔叔,随即抬起头,看着男人拿手比了比的高度,也开着玩笑:“那得不知道是多小的时候。” 男人随即又问起外公身体好点了吗? 靳凌又想起昨天家里倔得不行的老头,支气管炎发作老毛病了,最近天气降温,别说走动了,就坐在那儿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昨天晚上一大家子人忙着给他测血氧,问医生,开呼吸机,谁都不敢睡,搞到凌晨三四点,走的时候血氧回到九十五左右了,这才赶来。 靳凌觉得这都是能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主,无奈说:“反正答应说血氧再下九十去医院,昨天死活不想去,现在在家里吸氧休息呢。” 男人笑了笑:“我以前做他学生的时候,我们都怕他,做事一直都是雷厉风行,学术上也严格的不行,现在是年纪大了,在你们这些小辈面前已经是收敛得不能再收敛了,你要多哄着他点。” “你是不知道,他可关心你了,上次碰到我爱人,说他快退休,又早就不收学生了,现在也接触不到年轻人,你妈倒是好,从小就放养,开玩笑说没把人养死她都算赚了,一点不着急你这个个人问题。” “还问我爱人,说她们学校总是女生缘好点,要有合适的也给你介绍介绍。” 靳凌听着这话总觉得背后发凉,摆手拒绝,指着梁京行和司越站着的地方:“要催也得先催司越,您不说了我这放养的不急,司阿姨真的挺急的,阿姨要是知道您还有这人脉只推我不推司越真的要生气的,有合适的先介绍给司越。” 靳凌又特意看了眼表,快十点了:“张叔叔这真得走了,还要上班呢,现在钱难挣屎难吃,等挣够了再说这事儿啊。” 男人笑得胸腔都发出共振,笑着骂,快走快走吧,眼不见为净。 早上梁京行和司越都是坐靳凌车来的,没别的原因,因为靳凌昨夜忙完外公的事情,本来打算回家休息一会,开到家一看时间逼近六点,还睡什么睡,顺道把这两人一块接上来机场了。 活动结束了,三个人朝停车场走,靳凌这才有空拿着手机,把通讯录里的夏怡翻出来,还能看到聊天记录。 还停留在圣诞节那天,夏怡先是发了机票信息,意思是叫他来接。 靳凌回了个:知道了。 晚上六点落地之前,靳凌就提前想好了,得先给她打了个预防针,圣诞节又不是国家法定节假日,今年还是星期一,马上还有个周一简会:堵车。 夏怡那头落地了,六点三十分,发来了一张照片俯拍自己的照片,黑色的长款羊绒大衣里面穿了条短得可怜的裙子,包裹着圆润带点肉感的大腿,尖头的高跟鞋露出纤细的脚背,卫生间光洁明亮的白色大理石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产生强烈的视觉反差。 夏怡:哥哥,半个小时后我能上到你的车吗,到不了我就打车回家了。 - 放弃取标题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