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忘记昨夜毛泰久说的话,他说他追杀那个女人,是因为对方多管闲事。 对毛泰久来说,集团业务相关肯定不属于多管闲事的范围,那就只剩下他那个暴力的特殊爱好。 半夜11点多,我从床上爬起来,怕弄出多余的动静,拖鞋都没敢穿,光着脚就偷偷下到别墅地下室,推开了那扇门。 一股通风不畅、血肉沉积的恶臭扑鼻而来。我按下灯光开关,眯着眼适应了一下,随即看到了躺倒在地下室各处的几个人。 他们都是男性,嘴被缠上了胶布,双手和双脚被拘到身后反捆着,脸上和身上都是干涸的血,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起伏,我会以为他们都死了。 猜测被证实,我的心里并不好受。 好一阵子,我才平静下来,走到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身边,蹲下身,伸出手去推他肩膀:“喂,醒醒,快醒醒。” 他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给我一种重伤垂死的不良感觉,但我还是撕开了胶布,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才去呼唤和解绑下一个。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当我向醒来的几个男人提出逃跑之后,他们互相对视,先后摇了摇头,拒绝了我。 “为什么?” 在他们回答我之前,地下室门口传来毛泰久低沉的声音:“因为他们收了我的钱。” 我猛地扭过头去。 毛泰久手里拎着一双棉拖,即使被我撞破这种事,也没有惊慌,反而因为吓了我一跳而神情雀跃:“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现在是冬天,会冷的,朋友。” 来得这么快,证明我下楼和他下楼就是前后脚的事。他果然在那间客房安装了监控,并且一直关注着房间里的动静。 他往里走,我就往后退。 先前拒绝我逃跑提议的几个男人见了他,也不由自主地远离。 见我后退,毛泰久站住脚,将棉拖朝我扔过来:“穿上吧。这里不仅冷,还有血,当心滑倒。” 那双拖鞋在地面弹跳几次,落到我面前,歪七扭八。 已经被发现了,我也就用脚勾过鞋子,穿上。 对我招招手,他说:“走吧,这里是我锻炼的地方,你要是感兴趣,以后我也可以让这些人陪练陪你玩。今天太晚了。” 我一指那个还躺在地上的男人:“他是不是……生病了?”我嘴里好几个表示伤情严重的词,愣是在出口之前换成了“生病”。 “武力切磋哪能没损伤,我也被他们击中过。不过还好你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堪设想”四个字说得揶揄,毛泰久掏出手机,拨出号码,“金助理,地下室有个伤员,下来几个人送他去医院。” 挂断之后,他对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