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真情实感地感慨:“结婚真累。” “所有仪式,就没有不累的。”欧阳君戴上耳环,问,“唐月楼呢?” “哦,她啊。”云扬毫无情绪起伏地一笑,“外面跟人聊天呢。我觉得待在外面没意思,过来找你玩一会儿。” 欧阳君挑眉:“她不会吃醋吗?” 云扬一摆手:“吃醋?你都是已婚人士了,夫妻恩爱情比金坚,她这个醋都吃,未免也太小心眼了点。” 欧阳君笑眯眯地与镜子里的她对视:“是你心太大了吧?” 云扬:“……咱能别开这种玩笑吗?” 欧阳君笑了起来。 “好了,快要开始了,我要准备准备。”她站起来,拨弄着项链的吊坠,“你先去找唐月楼吧,等会儿见。” 唐月楼还在那边跟几个朋友说话,看上去有说有笑心情愉快——但是云扬知道她心情并不算好,因为她原本不想让云扬单独去找欧阳君。 不吃已婚女人的醋?纯粹放屁,她就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离开始还有接近一个小时,立刻凑过去显得不太好,但云扬又无聊,她沿着场地的边缘闲逛,忽然听到了音乐声——旁边还有一对新人也在办婚礼,新娘捧着花束,从红毯的另一端缓缓走来,穿过拱门和撒下的花瓣。 云扬停下了脚步。 “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 “婚礼”本身只是一种仪式,却大概并不无用,云扬心想,或许是一种见证,又或者是一份承诺——人生的意义大概就是在所谓“无用”的仪式中实现的。 “……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她想象着自己手捧捧花,站在唐月楼的面前。 ——我愿意。 …… 仪式开始后,唐月楼还是没见到云扬的身影。欧阳君踩着婚礼进行曲的调子,挽着欧阳州的手踏上红毯,独自走向新郎的方向。 身边的椅子空着,唐月楼没心思注意婚礼,给云扬发了的消息都没得到回复,终于还是担忧战胜了“礼貌”,起身离席去找人。 等她打到第五遍电话,终于接通了,心里的石头骤然落地,她把头发薅到脑后,舒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扬扬,你在哪?” “我在旁边的场地,你往东走,那边有个雕像。” 唐月楼沿着她说的方向走去,那边似乎是个已经散场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场地,大概是仪式结束后转场去吃饭了。她看到了那尊丘比特的雕像,云扬就坐在大概半人高一些的底座上,手里拿着一朵从拱门上薅下来的白玫瑰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