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藏人。” “行驶路线正常,有行程记录。” 征得面如黑炭的大使同意,他们复制了一份行程记录,搜查记录一式两份,洛斯薇尔签了名,将其中一份递给大使,客客气气地说:“没有其他问题了。谢谢配合。” 大使这期间看了至少一百次表,巴不得他们快走,闻言显而易见的喜上眉梢,但还是保持住着长老会一贯矜持的客套:“各位辛苦了,慢走。” “慢走。”艾唯对她伸出手。 洛斯薇尔的视线落在那只毫无修饰的手上,她忽然笑了一下,真的上前像许久不见的老同学一样,与她轻轻握手。 “那么就祝各位,一路顺风。” “当——当——” 塔楼钟声荡起,漾开在重新归于安静的站台上空。 六点整了。 亲卫队不多停留,这就训练有素地离开了。大使终于松了口气,催促着其他人立马上车动身赶路,柳梦被这一遭烦得不轻,念念叨叨地小声抱怨着。艾唯抻了抻僵硬的脖子,正要往回走,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向灯光昏暗的站台,陡然睁大了双眼—— 一声不易察觉的细微响动后,她张了张嘴,来不及发出半个音节就倒向身后的台阶。“咚”一声闷响,柳梦转身,看见艾唯仰面倒在了台阶上。 有血迹从她肩膀渐渐蔓延开。柳梦僵了两秒钟,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 “艾唯!!!” 飞鸟受惊,随风盘旋而上。 “吱——”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秦淮在惯性之下扑向前座的靠背,额头的冷汗在布质椅套上洇开一点水渍。 秦淮用长袖盖住手臂,失血加发热,她感觉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面前的景象虚虚实实,好在撞到靠背上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唤醒了她迟钝的神经,她坐直了些,不耐烦地皱眉问:“怎么了?” “哪里来的不要命的乞丐,竟然在前面拦车!”司机嫌恶地开窗呵斥了一句,又对她说,“没事,小姐,让您受惊了。” 实话说,秦淮现在已经没有受惊这个概念了,她甚至觉得此刻她能感觉到“惊”的那条神经已经与其它感官一样麻痹了。夜色中,她侧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个乞丐——他大概是个男人,衣衫褴褛,结块的须发挡住半边脸,分辨不出年纪。他紧紧扒着靠近她的那一边车窗,扒着尖锐的碎玻璃,像是在说着什么。秦淮觉得自己可能是烧糊涂了,竟然看见他眼中泛着点泪光,倦意涌上心头,她闭了闭眼,先让司机等一会儿,转头对男人说:“让开。他如果要开车我可拦不住——你想死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