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大平洋上的那些人可能坚持不了多久。”毓殊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要发臭了。 “不会的不会的,米国人这一颗炸弹把一个城市都炸没了。一颗炸弹毁灭一个城市,那像以前的投法几十几百颗下去……” “停停停,你哪来那么多恐怖的想法啊。”毓殊从病床上坐起来。她起身太急了,扯到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哎呦”叫出来。 “该投降了吧。”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雪代说,“被炸毁的是哪一个城市?” “还没投降。被炸的是九州地区的城市。” 朱文姝把报纸递给雪代。雪代谢绝了。 “不是京都就好……不,是京都也无所谓了。” 她轻轻闭上眼,志村雪代将永远地消失,此后世间只有徐知雪。 无论本土的战况如何惨烈,满洲的岛国军都不为所动。表面上看,他们对北国的统治依然牢固,实则岌岌可危。 因为某颗炸弹的投放,满洲与高丽民众反伪政府统治的情绪日益高涨,面对岛国军的镇压也无所畏惧。这其中还夹杂不少岛国人。 “我们的故乡没了,怎么看都是你们的错!” “如果你们更强大一些,我们的家怎么会被夷为平地?” “无能的军人!” 毓殊趴在窗台上,瞧着游行的岛国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愚昧顽固不冥的民众,是他们促使军国主义的滋生。”半躺在床上看书的徐知雪说。 “你在看什么?” “萨卡洛夫医生借给我的《资本论》,我喜欢这本书。” “我在西伯利亚也看过,要不要我给你背一段?” “不用了,我自己看。” 顿觉无趣的毓殊继续趴在窗台上观察游行的人,然后捏着铅笔在草纸上画画。萨卡洛夫医生看过她闲着无聊画的白描人像,夸赞她画的真不错,于是给她这么一打草纸和铅笔橡皮,还教了她西式的速写与素描。 “这个不错,人物更立体了,我试试。”毓殊学着萨卡洛夫捏铅笔的姿势,在草纸上起草。 下午的时候,朱文姝又捏着一份报纸冲进病房:“米国人又扔炸弹了!”她瞧了一眼徐知雪,补充道:“不是京都。” 徐知雪不为所动,继续看书。 毓殊坐直身子,刚才姐姐那一嗓子吓得她在纸张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墨线,好好一张人物群像被笔尖戳破了,真是可惜。 朱文姝这么激动,那炸弹一定是上次那种一颗足以炸毁一座城的恐怖炸弹,毓殊想。 “这次岛国一定会投降了。”她说,“之前他们不投降,一定是以为炸弹只有一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