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卢柏,伪造身份,混入科场,堂然进殿,罔顾礼法,欺上瞒下,请陛下治其欺君之罪,以正视听!” 弹劾的御史大义凛然,自他之后,无数的大小官员陆陆续续站出来,清一色道:“臣附议!” 陆秋白垂眸站在原地,神色自若,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看着满殿一致请求将陆秋白治罪的文武百官,高坐龙椅的幼帝心情复杂地开口:“朕……” 萧妧双眼微眯,神色危险地盯着小皇帝,耐心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小皇帝似乎察觉到了身后如针似的目光,喉结微微滑动,话在喉间绕了一圈,最终只是说:“容朕再想想……” 底下的御史不依不饶道:“女扮男装混入朝堂,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千百年来闻所未闻,为礼法考虑,请陛下立做决断!” 小皇帝弱声弱气道:“爱卿说得是……” 却听得身后一声冷哼,小皇帝立刻噤声,站起来向身侧躬身行礼。 萧妧自帘后站起身,重重的珠帘发出些许碰撞声,她的声音明亮而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怎么?诸位爱卿是觉得,女子不可以上朝进殿吗?” 太后开口,诸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眼下摄政之人正是一个女子! 那御史顿时汗流浃背,找补道:“太后您自然是不一样,但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科举入朝做官的道理,众臣们皆是男子,这……同殿上朝,男女共处一堂,于礼不合啊娘娘!” 两侧侍立的内官将珠帘卷起,露出一张威仪十足的女子面庞来,萧妧自帘后走出来,群臣纷纷俯首,不敢抬头直视。 除却陆秋白身姿无所变化,其余人尽皆躬身敛目垂眸,做回避状。 萧妧冷然扫着众臣,笑道:“怎么?哀家也是女流,哀家现在也和你们共处一堂,卿家们是觉得,是要哀家离开这个朝堂,还是你们——离开这个朝堂?” 群臣齐道:“臣等不敢。” 萧妧冷笑道:“不敢?我看你们敢得很,看来卿家们是对我有诸多不满,既然如此,哀家这个摄政太后是不必继续垂帘听政了,就让我儿自挑大梁吧,大俞的国运,就交给他了。” 小皇帝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兴奋和些许不安,就见群臣纷纷伏地叩首道:“娘娘不可。” 萧妧话头一转:“既然如此,那便是说女子立于此也并无不可,我可以,陆秋白自然也可以。” 御史硬着头皮道:“即便如此,此人欺君之罪亦不可免,国无法不立,即便是皇亲国戚也要遵守我朝法度,更何况欺君之罪,罪同谋逆,当满门抄斩,诛九族,娘娘万不可罔顾国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