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拉去祭什么山神,性命攸关之际,贞洁名声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她咬咬牙一狠心,道:“自然可以。” 果不其然人群中有细碎的讽刺之声传来:“哼,孤男寡女,留宿外男,成什么样子,简直伤风败俗!” 姜林不忍心听那人继续辱骂,于是主动以女礼谢过那女子,并且出声道:“那我与舍弟便先在此谢过姑娘收留之恩。” 她的声音清冽柔和,不似陆秋白那般压低之后故作粗旷,一听便知是女子。 既有女子在内,又有陆秋白威慑正旁,这群人见今日无法得手,又不想得罪疑似有来头的人,只好悻悻退去。 二人随那姑娘回到她家,天色渐渐暗沉下去,之留下点点月色与星光照亮前路。 那女子轻车熟路地自屋中摸出火折子将灯烛点燃,连忙请她们在屋里坐下,转头又赶忙去院中取水呈给她们喝,手中还十分局促地揉搓着衣摆,怯生生道:“家中无长物,怠慢二位贵客,实在抱歉。” 姜林接过清水,却并不喝,反而安慰道:“我们也是行旅之人,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姑娘不必如此拘谨,只需告诉我们今日可以寝在何处,其余的我们自己来便好。” 那女子依旧紧张道:“这怎么好意思,远来是客……” 陆秋白因着她这般模样,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哪里的话,本是我们不言分说麻烦你在先,怎好叫你因为我们再添麻烦,况且你孤身一人,操持起来也甚是麻烦,不如随意一些。” 见那女子还要继续一番车轱辘的说辞,陆秋白只好立刻转移话题问道:“还没问过姑娘姓名,今日之事又是因何而起?” 那姑娘方才磕磕绊绊接道:“我叫顺娘,今日之事……由来已久,还要从村中忽然有了祭山神的习俗说起……” 说罢抬头看着她二人,似乎是怕她们不愿听。 姜林语带鼓励道:“无事,你继续说。” 顺娘这才继续道:“不知何时开始,村中常常有谷物失守,作物被盗,就连各家各户家中养的鸡鸭牛狗也时常突然消失。” “村中人请来极富盛名的道士来村中瞧过,做法之后那道士说是村中不敬山神,这才失了神明庇护,需得每年向山神进贡送去祭品,举办祭祀仪式,才能重新获得山神庇护,保佑村中平安无恙。” 顺娘哽咽了一下:“自那之后,每一年村中都要将一名在室女送到山上,说是祭山神,于是长年下来,村中渐渐已无多少女子,我儿时见过被送上山的女子,她们都……惨死在山上,面目全非。” 顺娘说到这里不由得泪流满面,她儿时的友人,就是这样送了性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