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有余啊! 原来老师从一开始就那样看重自己…… …… 在锁虚山的时间也终于完全过去,北辰商行,珩澈恍惚地看着凛乌手边还未拿起的小屏玉牌,心渐如擂鼓。 不能, 绝对不能让凛乌拿到“无可悔”! 即使此番变数丛生,已经不是曾经那般轨迹与光景,但珩澈依旧不敢让这个东西出现在凛乌手中。 他并不能确定凛乌之死就完全是他的原因,这不是他在开脱自己。 这些日子想下来,他不认为自己值得让凛乌默然就死,凛乌也不会是这样一个人。 凛乌待他真切十足,这不能有假,还有颜舒,那是凛乌最珍视的人。 若非逼不得已,凛乌绝对会努力活着,活着才能护他这个逆徒和颜舒周全。 而珩澈也没有将凛乌完全逼入绝境,池台下方的传送阵,他从未毁去。那上面还有蔽空鱼残留的灵力,凛乌哪怕修为尽失,也能随时通过传送阵离开帝宫。 所以凛乌到底是为了什么,珩澈至今难以寻到蛛丝马迹。 “无可悔”是一个直接因素,哪怕他摸索不到根本,也不能任由“无可悔”再次明晃晃摆到凛乌面前。 珩澈的呼吸凝涩而沉闷起来,往日剖心之痛好像又在他眼前重现。 看着凛乌剖心,其实远比一把匕首真扎入自己心中要痛上十倍百倍…… 全身的血液都变得焦躁不安——为了凛乌,仅仅是为了他脑中产生的凛乌可能会死这个想法。 心绪牵动气息乱了阵脚,血脉拨扰了珩澈体内的灵流。 陡然间,凛乌怀里一重。灵气运行的紊乱使白凤又变成了人形。 “,” 凛乌挑了挑眉。 他觉得自己最近因为意外而抱到人的概率挺高的。 珩澈眼中是掩不去的不安慌乱,但此情此景,只会让人觉得他是怕冒犯了自己师尊而不好意思的乖徒弟。 一旁坐着的颜舒瞪大了眼睛。 这……他该在这里吗? 或者说,难道他也是play的一环?? 珩澈反应过来此刻二人的位置有些不合适,但他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攥了攥凛乌的袖子:“师尊……” 望向凛乌眼中时,珩澈整个人都一滞。他的倒影清晰无比,而那双瞳眸深处,有些难以状述的、令他感到寒凉的东西。 就好像明月背后的黑夜、澄流底下的暗河。 是经岁月封尘后的冰霜。 “无妨。” 依旧温柔。 方才的一切都好似一晃而过,再也探寻不见。 珩澈起身,在一旁空椅上落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