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凛乌摆弄着什么,闻声并未回首。 “嗯。” 珩澈:“上次……是徒儿执迷。徒儿想……看师尊剑舞。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极轻,像是生怕将这一缕烟惊扰。 安静了几息,珩澈呼吸着风雪,冷气好像灌入肺中,但他此时心胸的温度不减反增。 “好啊。” 凛乌转身望向他,温和地笑起,也轻声答道。 珩澈被看得心尖一颤。 他撇了一眼对方身上唯一的鲜活色彩——那支红色的尾羽,他的尾羽。 若是尾羽离得远些,对他的影响会不会小一点? 只见凛乌抬手摘下那支许久不离身的尾羽,放在了桌案上。 凛乌为什么……突然不佩戴尾羽了? 无所谓,珩澈不会问,因为这样正好。 将离苑并不远,甚至很近。 两人只走了一小会儿,珩澈却感觉好长。 他好几次想说: 师尊,我不看了,我们别去了,好不好? 但他都按捺下了。 凛乌提着五月雪和一壶酒。 踏入将离苑,凛乌还愣了愣。 平日里总是火红一片的凤凰花,竟也落了一身素白,像开着满树栀子花似的。 但凤凰花就是凤凰花。 凛乌拎起酒壶,往嘴里灌着。 酒香四溢,一闻便知是烈酒,连酒气都烧人。 凛乌今日不对劲。 这是珩澈得出的结论,这一结论不禁让他心中忐忑。 凛乌终于放下酒壶,面带薄粉。 走到池台边,正要抬步飞身过去,凛乌却将跨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空气中响起一声叹息。 珩澈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正想问凛乌怎么了,却发现自己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神魂连带着身体一起被定在原地,完全无法出声。 “小澈儿,你就这样想我死吗……你用阵法杀我……可你知不知道,泯海的禁制,其实是一个阵法……” 凛乌目光清明,好像没有半分醉意。 “我并非不擅阵法,只是我的阵法……从未有人发现过,更无人看懂……” 字字句句落定,飞雪简直快要凉入珩澈心间。 凛乌抬剑随意往池台上一挥,无数剑气没入池台,顷刻间将一个阵法拆解,下方绝阵显露。 被拆的那个阵法,只是起隐匿作用的。 池台上刻有的,原本是一个可以直接将人修为提高一个大境界的阵法。珩澈用逆反之阵加于其中,使之成为降低修为境界的阵法。 提高境界可比降低境界难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