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包括家族内的咒术师都只认为自己是一时兴起,但他从不介意以最坏的角度来揣测人类的恶意。 能够挑衅神子的权威,一条命而已,算什么?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 南出院那天,五条悟本来没什么打算——她那个随从看上去知道些什么,话里话间都想要跟他们撇开关系。 不过这对五条悟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那个人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待了好久。 一看就是在等人。 最后一把猫薄荷都递到嘴边了,哪有不吸的理? 六眼的绝佳视力让五条悟大老远就看清了南手上的画。 是画的我的眼睛啊。五条悟确信。 那这幅画就是我的了。 蛮不讲理地抱走甜甜的女孩画出来的甜甜的画,五条悟给了颗糖,自以为已经非常大度地做到了等价交换。 刚一把画拿回家就立马送去做了细致的检查。 “无咒力残秽,颜料正常,纸张正常……就是一张普通的画。”五条家的抽检员一脸困惑,“需要帮您裱起来吗?” 五条悟面色无悲无喜。 裱起来是不是闻不到味道了? “裱起来。”五条悟补充,“挂我房间里。” 事实证明,一幅画只能顶三天,在最后一抹白光从画上消散之后,五条悟再次陷入了失眠中。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果从未感受过早晨的神清气爽,那么黑夜本不应如此漫长。 五条悟躺在床上,瞪着一双瑰丽的苍蓝之眼,心想自己总有一天要把那个女人绑回家。 于是第二天,五条家的人们发现自家少爷突然开始勤奋修炼了! 不,说是“突然开始”好像有点夸张,毕竟平时五条悟也没有落下过功课,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修炼时压着的火气。 “下一个。”苍蓝之瞳冷冷地斜睨。 周围已经一片狼藉。 陪练的打手们瑟瑟发抖。 “您的「苍」还差许多。”只有导师依旧身姿挺拔,“不过相比于历届六眼,您的进度已经非常快了,少爷不必着急。” 五条悟只看着导师的眼睛,“继续。” 当天才将所有精力都集中起来的时候,结果是非常可怕的。 五条悟以令人恐惧的速度飞速成长着。 第一年,五条悟八岁,学会了无下限术式的全身覆盖,并能运用到外部物体中。 第二年,五条悟九岁,遭遇了一场由数名诅咒师联合策划的大型暗杀,当天五条家死亡六人,受伤二十七人,五条悟毫发无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