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急切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转眼便有一个策马狂奔的骑手,穿过大街,在一片避让的人群中一闪而过! 期间,少不了鸡飞狗跳。 只不过,无论是何等穿着之人,面对这匹快马,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这是哪家的骑兵?” 道路边上,一座两层的酒楼上,有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红蓝银三色相间的袍子,坐在窗口,端着茶杯,看着外面跑马过市的一幕,问了一句,随后吹了茶水,轻饮一口。 此人对面,穿着宽大袍子的男子,笑了笑,道:“塞爷说笑了,此城此处,除了那位定杨可汗,还能有谁的兵马?” 此刻,整座二楼都已被清空,出来这相对而坐的两人之外,便是一名名孔武有力的男子,约莫二十人,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割据一方,明显是两家的护卫侍从。 “定杨可汗?”中年男子笑了笑,“连他都是突厥的人,出现于此的骑手,自然有可能是突厥兵马。” 此话一出,宽袍男子身后的几名护卫,一下子便拔出腰间长剑。 顿时,屋子里充斥着肃杀之气。 不过,中年男子 “贝先生,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塞爷,你误会了,我这些家奴是想提醒你,隔墙有耳,需要慎言。”宽袍男子贝先生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在定杨汗国,在这定襄郡中,可以骂刘武周,可以杀汉儿,但不能骂突厥人。” 中年男子塞爷一愣,据他所知,那刘武周,正是定杨可汗本汗。 “这话倒是新鲜,看来定杨可汗这个儿可汗,当真是孝顺的很。只是定襄城到底是汉家之地,就这么被你归为定杨汗国了?而且......”说着说着,他忽然笑道:“据我所知,这半个月以来,定襄内外突厥人,都离奇失踪了......” 说到这里,塞爷眯起眼睛:“贝先生,你可知道缘由?” 贝先生笑道:“塞爷,你来北地,说是为奥府跑商的,怎的突然关心起军国大事了?莫非,此番前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也是奔着半个月前,城外的那一场地震之故?早就听说,奥府得一宗门看重,收为下院,难道也要来淌北地浑水?” “贝先生既然问起了,那......”赛爷正要说话,忽然耳朵微微一动。 却见有一名青衣仆从,快步走上二楼,随后一路疾奔到贝先生身边,附耳低语。 贝先生脸上的笑容倏的消失,跟着摆摆手。 “你先退下。” 待那仆从走后,贝先生看着对面之人,低语道:“刚刚那匹快马,来自草原深处,传递消息的。” 塞爷好奇的问道:“什么消息?” “突厥大可汗已经集结了五万骑兵,将要南下!” . . “什么!” 华丽的辕车之上,留着长须、体格强健的定杨可汗刘武周,看着手中的信件,脸色神色连连变化,拿着信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大汗何以突然要南下?还要某家领着本部兵马相随?那裴寂仗着兵多将广、粮草充足步步进逼,宋金刚**连败,现在若是还要领这兵马与突厥人汇合,怕是顷刻间,好不容易得到的河东的根基,就要分崩离析!” 但就在此时,车外却传来一声—— “恭喜大汗,贺喜大汗!” 刘武周一听,眉头一皱,呵斥道:“张伦,你胡扯些什么!”旋即,让令车夫停下,掀开车帘,随之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张满是谄媚笑容面孔。 此人名为张伦,本是隋军雁门校尉,但杀将献城,为刘武周带路,因本身有些手段,武艺尚可,加上刘武周手上并无多少可用之人,便被委以兵马,镇守在东河以北。 此番,刘武周北上定襄,张伦立刻便过来护卫。 方才那封军情,也是他的人送过来的,因此才能得知,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