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河君!” 庙中,那城隍与山神再次显出身形,对着陈错的泥塑行礼。 泥塑双目泛光,陈错的意志再次降临,他道:“见过两位神君,今日来此,还是兴师问罪?” “非也,吾等此来,是为了传达上庭之旨。”那平阳城隍拱拱手,手上的笏板中闪出一道金光,落下来被祂伸手一抓,就成了一张帛书。 那帛书当空展开,却是空白一片。 陈错凝神一看,隐隐能见着一片云中宫室。 随后,一道金光从中激射而出,就要落到了那神坛上的泥塑身上。 结果,泥塑表层的一道屏障,生生挡住了金光,顿时涟漪阵阵,那金光散去,却是一枚金色的印章,凌空翻转之后,停留在陈错的面前。 “此乃为神之印,便如同凡俗的官印一般,”那平阳城隍见之,眉头一皱,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起来,“得了此印,以神灵权柄驭使,便可省去许多苦功,直接掌控神灵玄妙,对那权柄所属之事,更是如臂使指!” “哦?” 若非陈错已知天宫来历,又知那神灵符篆的源头乃是庙龙王,对这番说辞,或许是半信半疑。 但现在,他却可以肯定,此言为假,继而猜着,这印章一得,估计不是气运与天宫牵扯难断,就是这符篆中的权柄被开了后门,说不定就要被窃取了去! 于是他笑了笑,道:“我眼界不宽,见识浅薄,只知做人做事,总要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为神也该是如此,不敢奢望一步登天的事来,何况无功不受禄,这天庭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平阳城隍一听这话,终于有些急了,正要说话。 但那始终默不作声的云丘山神却忽然道:“阁下该是心存疑虑,觉得天庭并非好意,这也难怪,毕竟先前吾等来时,说了些容易被人误会的话,此乃吾等之过也。” 祂先是重重行礼,而后直起腰,话锋就是一转:“如今这世道不靖,凡间王朝征伐来去且不多言,就连仙门魔教之中亦是波澜阵阵,实乃大争之世的先兆,值此时节,我等为神者,若不能携手众志,最终只能被人各个击破,还是如同过往一般,沦为仙门魔教的附庸从属,替他们守家看院!” 平阳城隍听到此处,也是叹息一声,道:“不错,这立图时机千载难逢,是吾神道真正定鼎天下人心的时期,若是吾等还不能团结一致,香火道的正统之位,可要被那西来的佛家占了去,到时莫说是咱们中土神道要彻底沦丧,就是这神州天下,都要移风易俗,为胡国天地!” 说到这里,祂顿了顿,抬头看向泥塑,道:“这一点,河君该是最清楚,毕竟……你与那镇运金人,可是关系不浅!” 云丘山神这时又道:“咱们其实目的一致,都是要毁了镇运铜人,若是……” 陈错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也不等对方说完,就笑道:“你们要毁了镇运铜人?何以见得?又有何法子?” “自然有法子!”那山神眼中一亮,“如今晋州铜人已然松动,若非如此,吾等又何以能轻易降临于此?早就被那佛门护法给逼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