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明白,若他不去强行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得离开自己。 此局,似乎已经落入了死局。 宋喻生头痛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之间惶惶惑惑,不得解脱。 殿外的宫铃声不绝于耳,大殿内一片狼藉,而那些刺客见已经失了先机,都已经服毒自尽,查也查不出什么了。 现下,杂扫的宫人们在一旁清点,还有人在处理这些尸体。 他们能看见,大昭的第一公子,此刻若被人摄走了魂魄一般,那双薄情的眼,竟通红一片。 他们即便心中好奇,却也不敢再看,只眼观鼻鼻观心,装做不见。 夏花进殿,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又见宋喻生这番神情,很快就能猜出大概,他跪到了宋喻生的身前,垂首道:“主子,属下有罪,万死难辞其咎。” 宋喻生垂眸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有再去说些什么。 他转身去了温楚被带离的地方。 今日的晚宴在太和殿举办,温楚暂且被安置在了太和殿的偏殿内。 御医早就已经赶了过来,只有孝义皇后等在殿内,而其余皆等在殿外。宋喻生来到这里的时候,灵惠帝已经因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被送回了乾清宫内,此处除了皇太子在这等着,皇太子妃和祁子渊也都等在了这处。 皇太子妃正坐在一边宽慰皇太子,而祁子渊见到了宋喻生来了之后,愤然起身,他上前去,推搡了宋喻生一把,宋喻生竟也没有还手,祁子渊骂道:“你来做些什么?如今这样,你还想要把她抓回去做你的禁脔吗!您大人有大量,她都这样了,你不能放过她吗!” 宋喻生把她关起来,锁起来,不就是如同禁脔吗。 祁子渊一想到温楚受的苦,就气得发抖。她怎么就能这样倒霉,这天下怎么什么苦都叫她受了,怎么如今又落到了这样生死不明的地步。 李惟言只知温楚在宋喻生的身边做丫鬟,却不知禁脔一事,他似是不可置信,宋喻生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指着宋喻生,质问道:“你.......你真的这样对她?” 因着激动,他的手指似乎都在发颤。 皇太子妃胡云莲在一旁抚着他的背,唤道:“殿下,别这样,伤身。” 宋喻生头痛得厉害,似有千只蛊虫啃噬,他能去辩解什么呢,将她困在身边的是他,用链子锁她的也是他,知她不情愿,却还逼迫她的,也是他。 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凭什么去辩解,又有什么好辩解。 他累极,就是连和祁子渊争辩的心思都没有了,他道:“我不带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