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让她坐在他的身边,七岁之前她坐在他的怀里,到了七岁之后,她便坐在了灵惠帝和孝义皇后的中间。 那个时候,灵惠帝将他的爱意全部倾注到了她的身上,丝毫不去掩藏。即便说他没什么大的本事,可他还是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之内,去将她们母女保护到了最好的地步,他让李昭喜在诞辰之时,同他坐在一起,让他和自己享受了大臣们的祝贺。即便天下人唾弃她们,不喜她们,可是那又如何,灵惠帝就是这样执拗地去和他们作对。 他们总是想要去让灵惠帝不如意,不管他是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叫他们满意,后来太傅闻立廉死后,灵惠帝算是彻底想明白了,既然什么事情都不能叫他们满意,那便也是意味着什么事情都能去做。 温楚就这样等在了外头,垂着头扣弄着手指,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声音,估摸还有多久才会结束。 殿外这处,站着的除了些丫鬟之外,也还有着两个道士打扮的年轻男女,模样尚浅,这二人正是朝天观那头来的道士,他们的师父清虚道长,正是灵惠帝宠幸的方士,在炼丹一事上颇有门道,也正是因为此,才被灵惠帝看重,一直留在了宫中,甚至还给他在钦天监安了个官,在宫里头过得也甚是舒坦。 以至于今日宫宴,清虚道长自也在场。而那两个年轻男女,正是清虚曾在朝天观坐下的徒弟,他来了京都紫禁城后,两人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那女子名唤苏林,男子名杜任,若是按辈分来说,两人算是师兄弟。 苏林小声嘀咕道:“师兄,为何每一回我们都要站在外面,师父总说他在皇上面前如何如何得脸,可既然这样,我们是师父的徒弟,为什么不能跟着一起进去享宴呢。” 杜任听到这话,侧过身去敲了下她的脑门,虽然面上十分嫌弃她问的这个问题,但还是低声回了她道:“你莫管,不过是让你站一会罢了,便都受不住了,当初分明也是你自己死活要来京都这边。再说了,跟着师父总是没错的。道观里头那么多的派别,不也就是我们炼丹这一派大有出息吗。” 殿内的琴声越奏越响,混杂着他们的声音,吵得温楚头痛。 就在她心中一团乱麻之时,殿内却在此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 以一声琴弦破裂之声为界限,殿内忽起了一阵闹哄哄的声响。 温楚听到这声,脑袋一空,直奔殿内,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待到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的夏花都尚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已经往殿里头奔去了,夏花暗道不好,再想去追之时,却被周遭乱哄哄的人群困在了原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