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不懂他为何非要如此执拗,与她何干?究竟同她何干? 她问道:“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我救过你吗,就是因为我救过你,你便同厉鬼一样缠上了我!当初六爻起卦,卦象大凶,我亦不曾放弃你,你为何就不肯行行好放过我?” 宋喻生呵笑了一声,道:“不放弃我?你那不是自己有所图谋吗,若我不是国公府的世子,不是名满天下的宋喻生,你可曾会救我?你会因我仅仅是宋喻生而救我?” 卦象大凶,知而不避,还不是因她亦有所图。人皆有所图,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事宋喻生很早就知道了,是以,他也无所谓温楚这样的做法,可她为什么要让他行行好放过她。 两人都有一堆自己的理,温楚争执道:“论迹不论心,无论我心里如何想,可我最后还是救了你,这便是不争的事实。你想赖掉?你赖不掉。” 宋喻生淡淡道:“五百两。” 又来。 温楚受不了他了,起身推了他一把,想要离开。 这人从来只记得别人背叛过他,对他好的事情一点也记不得。 偏偏宋喻生若一堵墙似的堵在了她的身前,她想走也走不得,因饿得头脑发昏,推他一把还推不得,连带着自己重新摔回了凳子里头。温楚摔了个屁股蹲,心里口更气。 两人之间充斥着火药味,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便是谁也不肯让谁。好在沉香那边端着药来了这处,她自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世子,药好了。” 宋喻生听到这话,终理智了些许。 是,她还在生病,他囚禁了她,她阖该有怨言。 他呼出了一口浊气,很快就平复了心绪,他接过了沉香手上药,在温楚面前单膝蹲了下去。宋喻生脸上的笑很快就恢复成了往日的样子,似乎方才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笑道:“喝吧,喝了一会就能吃得下饭了。” 烛火摇曳,他的肌肤在光下更显冷白,玉白指尖握着勺子,将药递到了温楚的嘴边,温楚无力再去争什么,阖了眼睛张嘴咽下了递来的药。 宋喻生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喂着她,直到汤药见底,坐到了一边等着。 府医方才说过,让她用了药后半个时辰再去用食。 其间二人也没再去说些其他的话,宋喻生让人把他办公的文书搬来了这处,坐在了温楚旁边的椅子上面处理公务。 温楚问道:“你处理你的事情,让我在这处做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