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也没什么。 周身的动作还是那样迂回不进,赵姝本想开口直言,措辞良久到底是脸嫩说不出口的,于是她悄悄抬手,尽力放柔僵硬的身子,伸手抱上了他的腰。 嬴无疾自是立刻会意,动作一滞,霍得起身抱着人就往榻边去。 就在赵姝闭目等着骤雨来时,他却只是挨靠着她并肩躺了下来,大掌从她后背抽出时,他粗喘了一记,忽然埋头于那藕节一样的莹润上臂间,竟是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赵姝冷不丁吃痛,就要推人制止,他脑袋就拱到了她肩窝里,避开伤处小心地靠着,朝她耳后吹着热气,哑着嗓子低声说:“明日开拔东去邯郸要走许多山路,索性都是骑兵,跑马也就十余日,御极仪典周使也会催着。等尘埃落定,你可别再这般勾我。” 说完这话,周身的压制便尽数卸去,嬴无疾猛得转身背对着她躺好,薄被抖开朝她兜头扔去:“快睡。” 赵姝有些呆愣,明明是他……她不过就主动抱了他一下罢了,什么叫‘这般勾他’。 才腹诽着从被子下露出头脸,就觉出身侧人的不对来。 有明显的衣料摩挲声隔着被子传出,初时还似换衣窸窣轻缓,慢慢就化作促弦,榻间亦传来低一阵快一阵的颤动。 只是如何也不够似的,只喘息被刻意克制了,许是怕扰她清梦。 本来还微末的一点子不忍,生根发芽,很快地枝繁叶茂地占去了她大半颗心。 狠狠咬了下唇,赵姝再装不得睡,一个翻身凑过去,像是怕自个儿会后悔,绕臂过去便直入主题。 帐子里很快就溢出了似苦似愉的畅意喘动,正是外头笑闹最盛处,倒恰好将这等情致掩盖。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除了值守外,已然篝火凋残人仰马翻得睡倒了一大片,赵姝觉着肩上的伤都要绷开了,臂膀酸得麻木,她实在是没了气力,皱眉暗自翻了个白眼,却凑到那人耳后,吐气如兰地娇声问了句:“还没好吗,嬴长生?胳膊受不住了……好哥哥~你快些吧。” 便是这一声唤,当即就惹出一阵促而痛快的闷声来。 …… 赵国领土非是最阔,尤其是田氏私兵被灭之地,离着邯郸其实不过二百余里,只是东西隔着数道山隘,行军实在不便。秦国五千骑先行,翻山越岭同周天子的使者只用了十三日便至邯郸西郊,另二万精兵慢些,议定了随后往邯郸外三十里的旷野安营。 趁着赵国如今群龙无首,迟则生变,骑兵一路上每夜只歇二三个时辰。赵姝虽心疼一些活活跑死的老马,可每日天不亮,反倒比谁都起的早,反过来催着嬴无疾早早开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