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多得让五条夫人怎么哭都停不下来,忍不住说,“如果可以,我情愿我从没生过他。”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五条律子收回视线,转过身伸手抹去五条夫人脸上的泪水,“母亲记得我出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当然,”五条夫人看着她,强打起精神说,“我很高兴,你那时候很小,躺在我怀里,那么点点大。你能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很高兴。” “那么,就请母亲以后一直这样记着我吧,”五条律子带着浅笑着说,“带着这样的心情记着我,为了我继续高兴的生活。”说着,她躺进了母亲的怀里,“我……也会尽力带着这样的心情活着。” 话音落下,她埋首在母亲怀里,落了一脸的泪。 离开五条家去东京的生活对五条律子而言并没有多少变化,五条悟按照自己的承诺,给她打造了一个面面俱到的昂贵的笼子将她养了起来。这里除了她和五条悟,只有佣人来来去去。偌大的一栋房子,清清寂寂的,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再没多少人的声音,剩余的全都是屋里屋外的风声雨声。 五条律子很喜欢这样的静寂,这会让她忘记自己的处境。她和五条悟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最好就是躲起来,她不见人,人不见她。哪怕他们那诡异的关系在这栋房子里无人不知,她也依旧愿意这样自欺欺人。 来东京后,五条悟忙于学校内的事情,隔三差五才有空来,他不在的时候,她常常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书一坐就是一天,一日三餐也叫佣人送上楼。书房呆腻了,她也会去别的房间,屋子里空房间很多,五条悟按着她以往的习惯和爱好改过,她不论打开哪扇门,都能找到东西打发时间。 而五条悟在的时候,她不喜欢乱跑,主要是因为不喜欢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和他发生关系。他自从搬来东京,意识到眼下的生活里只有他们两人之后,很多行为就变得肆无忌惮。而等他发现在陌生地方做爱时她的身体会更敏感这一点后,他在这方面的得寸进尺就尤为明显。他甚至还喜欢把她压在房门上,听见门外走动的脚步声,她的高潮会来得更急,身体内部像是烧开了一样滚热,穴肉会疯狂的收拢,把他的性器咬得动弹不得。她会在他射精前就因为高潮不止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音被泪水泡过后变得粘人又动听,眼神因为快感而变得多情且柔软。在五条眼里,简直迷人得要死。 只是这种生活并没有让他满意太久,他始终觉得缺了什么。 至于缺了什么,他短期内没能想明白。 直到无数个夜晚过去,他望着五条律子无数次回归沉默的脸,才迟钝地想起。她以前会有数不清的话和他说,事无巨细,言无不尽,以前也喜欢拥抱他,陪伴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双目弯弯如同梁上新月。 这轮新月曾经无数次地在他夜里升起,直到他们发生关系那天后,他抬头望去的只有一片黑夜。 他直觉告诉他,答案在她的身上。 可是女人的阴道或许能够通往她们身体深处,但是并不能通往她们灵魂深处。 五条悟即使和她发生再多的关系,也没能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姐姐现在在想什么呢?”他在每个日出时望着她出神的脸,都会问一次。 五条律子总是敷衍,或是搪塞,直到他问了很多次之后,她才将视线落在他脸上,又或者说落在他那双举世无双的眼睛上,慢条斯理地说:“你的六眼不是能看穿一切么?为什么还要问?” 他将衣夹夹稳在衣领处,替她整理齐整和服表面的褶皱,然后才说:“如果什么都光靠我自己看的话,那就太没情趣了。”自从搬到东京后,穿衣这种亲密却不色情的接触被他当作了某种奇怪的情趣,他在时,她和服日常着付都被他接手,“而且我想听姐姐跟我说话,和以前一样。” “我什么都没想。”她任由他替自己整理衣衫,在听到他说“和以前一样”时,挪开了看他的目光,紧绷着脸。 “明明有在走神。”他看向全身镜,镜子里的他们在容貌上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完全看不出他们存在着血缘关系。不过也看不出他们是情人,尽管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她正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她从五条家离开后依旧无法摆脱那个古老的影子,穿着打扮依旧是传统风格,和现代都市里的五条悟站在一起,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猜是衣服的问题。”他断言。 “什么?” “姐姐应该买些新衣服了,”他抱着她的肩膀说,“和服看起来好旧哦。” “我穿的是新的。” “不是那种旧啦,”五条悟吻了吻她耳后的皮肤,“既然都到东京了,姐姐也应该尝试点别的风格,总是被五条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