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跑狠了喘不过气都感觉肺要炸了。 被活埋,肯定非常非常非常的疼。 她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大舅爷爷吓到了,赶紧哄小孩:“不哭啊不哭,妹头,不怕不怕,这都老早以前的事了。” 建生表舅他们也看过了,大舅爷爷赶紧解释:“妹头听讲了她姑奶奶的事,伤心了。” 好歹也是大姑娘了,她总不好讲是被吓到了吧。 建生表舅难得往前走了几步,安慰她道:“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江海潮那一阵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羞耻压住了心疼和悲伤。她怎么就在这儿哭起来了?她要哭也可以跑远一点哭嘛。 她抽着鼻子,卢艳艳还拿手绢给她擦脸。 好不容易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她立刻带着弟弟妹妹们跑开了。 今年来不及了,明年,明年她一定采一大捧花给素未谋面的姑奶奶。 杨桃和海音都担忧地看着姐姐,江海潮赶紧摆手:“没事没事,已经好了。” 虞凯松了口气,好奇地问:“大姐,姑奶奶是烈士啊。怎么从来没听姑爹讲过呀?” 江海潮心道,今年大年初一,我才知道自己有个当教育局局长的表舅呢。更别说还老一辈的姑奶奶了。 海音倒是想起来:“哦,难怪呢。我记得有一次妈妈说她一个隔房表姐跑步特别厉害,被选去国家队拿了亚运会的银牌,80年代去日本定居了。爸爸还讲去哪儿不好,非要跑到日本去。” 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江海潮刚要点头,突然间发现周围同学看他们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尤其是以前欺负过海音的那几个男生,发现江海潮的目光扫过去,他们吓得立刻跑了。 卢艳艳倒是满脸惊叹:“原来是真的呀,真是你们舅舅。” 江海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好在卢艳艳也不在意这个,只兴致勃勃地强调:“以后学校肯定不敢欺负你们了。” 高强的脑洞开的特别大,居然蓦地冒出一句:“那你家就可以大棚种草莓了,不交爱国粮也没关系。” 好吧,到底是该说他反应快还是反应慢呢?礼拜天说的事,他这会儿居然还能搭上弦! 卢艳艳跟着高兴起来:“对对对,就搞大棚种草莓。我爸这礼拜就回来了,我跟他讲去考察大棚草莓技术。” 她还特地点了冯雪的名,“到时候你妈妈就不用跑那么远去买草莓了。” 大家越说越热闹,当真没有半点哀戚之情。 陶老师过来时,他们还紧张了一下,生怕再被老师教训。 其实他们今年表现已经很好了。去年他们还一起去捞了小蝌蚪呢,想亲眼看看蝌蚪变青蛙的全过程。 结果变到一半时,没长成的青蛙实在太恶心了,叫他们又重新丢回塘里去了。 陶老师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们,点了江家姐弟:“跟老师过来一下。” 但不管是杨桃,虞凯还是卢艳艳、冯雪,还有高强他们,都相当自觉地跟上去了。 原来大舅爷爷和建生表舅有事先走了,临走前,建生表舅笑着跟江家姐妹打招呼:“我们先走了,回头舅舅给你们寄书,你们到时候记得去邮局拿一下。” 姐妹俩赶紧点头:“谢谢舅舅!” 待到两人走远了,周围的嗡嗡声越来越大。 好几个老师都交换眼神,乖乖,果然是受宠的外甥女儿,临走还要特地交代一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