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撑着半个身子,温声问道: “怎么了?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但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要总是那么冲动。你不想在你师兄手底下做事,回寨子了以后就不能插朝廷得事,我们好好过日子。你若不甘,就是回去,我也支持你。” 银铃想做的事,他一直以来都知道。会无条件的支持她,无论她用什么手段去做。 但那姑娘冷静下来,抹了把脸,倔强道: “我不会背叛大人,帮我师兄做事的。我要回寨子,亲手查出祸乱苗疆的罪魁祸事,为他洗刷冤屈。” 车外,杨竖听见里面的话,脸色总算是好了些。架起了马,朝里面应和了一句。 “我会和你一起的。” 银铃受到鼓舞,感激的看了眼竹帘外隐隐绰绰的人影。 但才复行了几步,身后就立刻有马车疾驰而来,越过他们又横在道中。 杨竖及时拉住缰绳,止住马车,见对面那不行其道,故意拦着他们的人竟是时安的书童。 “银铃姑娘,我家师父有请,请下车一叙。” 银铃探出头来了眼遂下车去,但小书童显然没想叫她上车,架着车就继续往前了。 小姑娘一直跟着走了好长一段路,他们才停下来。时安依旧是没露面,只是坐在车中,沉声问道: “姑娘要去哪里?” 银铃:“回山寨,去抓造谣的人。陆大人是清白的,我要为他洗刷冤屈!我不信他那么死了,万一....万一他掉下山崖挂在了哪棵树上,或是跌落到水潭里,都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她要去找那个人。 时安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冷哼道: “愚蠢!你一介白衣,抓到了送到哪里去?无权无势,你就是抓到了,不出两日人家大摇大摆,毫发无伤的就出来了!你以为拒绝巴东世子,就会有人称赞你的忠义了?你想做官,知不知道当的谁的差,忠的又是谁?” 老先生接连质问,银铃哑口无言。 不明白他可是陆清河的师父,自己抓到了凶手,他难道就不管放任其逍遥法外? 许是看那姑娘实在是太过于蠢笨了,时安终是没忍住,点了她一把。 “打生桩的事,朝廷已经结案,到此为止。你不用再忙活了,陆清河自他的命。圣上已任命你为乾州农官,掌河工农桑大小事务!这是朝廷的差,不是他陆清河的,堤塘死不死人都要继续修!你若还是那么轴,转不过弯来,非要去给他报仇。那你就自己回家去,朝廷不需要你这样鼠目寸光,胸无大志之人!” 银铃没想跟上来又是一顿骂,怎生就是想要查打生桩的案子,谁都不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