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练嫂听懂了银铃二字,打趣道: “你们这大人怎跟个孩子一样磨人,洗个发还要等二姑娘。” 邹远尴尬的挠挠头,陆清河这是谁都不磨,就爱磨那姑娘,银铃跟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而另一边,银铃和石雷已经先后走访了两户名单上的人家,房屋皆是空荡荡的,许久没人住。翻下栗子林,挨着河水而居有七八户山民聚集于此。 看见俩人进村,河边的孩子光脚蹿过来,好奇问道: “你们来找谁?” 银铃:“来找长山伯的,他娘子可是住在这里面?” “你们来晚了,长山婶和江离妹妹被人抓走了。” 几个小孩子争相恐后的领着他们去村子里,里面早就没有人烟了。好几座木屋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地下皆是摔碎的瓦罐,打翻的桌椅。 见这触目惊心的场面,石雷揪着那孩子,追问道:“怎不去官府报案?” 银铃拍开他不知轻重的手,叹了口气。 “响空峡比外面更封闭,他们不敢信朝廷。说不定那天来劫掠的人就做官府模样的打扮,我们回去罢。再找也找不出来什么,回去看看大人怎么说。” 那几个孩子又乐颠颠的跟着他们跑回家,阿练嫂同丈夫在树下修鸭毛。 陆清河才刚醒过来,窝在趟椅里醒神,银铃在门外时就交代了石雷叫他去回话。 那人睡足了,休息够了,脾气分外的好,懒懒的吩咐他,“下去歇会儿,用过饭后,再去将剩下几户人家走了。了解清楚什么情况,明日回去就立即通知他们的家人来衙门。” 石雷应声退下,银铃蹲在树下帮忙修鸭毛,正也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见陆清河没故意刁难自己,暗自庆幸。 却一口气还没喘完,那人招人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邹远,备水。本官要濯发,另外叫银铃过来。” 他声音故意喊的那么大,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不等邹远去喊,石雷已经先去推了推银铃的肩膀,示意她赶紧过去,陆清河那厮的脸色看着不好。 邹远听见了吩咐,自是麻利的就从厨房里端了水出来。木盆,发梳、茶枯、 粗葛布,在长木桌上摆了一溜。 “大人,山里条件艰苦,您先将就将就。” 陆清河脸色一冷下来,尤其是故意针对银铃的时候。邹远和石雷总是不自觉,用哄孩子的口吻同他说话,谁都未曾意识到不妥。 他既要指使银铃,谁也拦不住。那姑娘磨蹭近来,陆清河就已自觉用葛布围住了脖子。然后豪横的往躺椅中一趟,命令道: “昨日你用柿子砸的本官,本官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不敬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