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下次是等他发了月禄走出当前的窘迫,陪他喜欢的姑娘逛街。现在他当真就只剩下几个铜板,连买个草标的钱都没有了。 还好.....还好喝醉了,他可以回衙门了。 何玉暗暗庆幸,不知道那个心思细腻的人有没有察觉他的意图。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陆清河的侍卫,并不缺银子。 可是..... 他微微侧首去看身边的人,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完成陆清河交代的任务,没有办法让她留下来。 也许自己该要再主动些,但实际上何玉又是害怕这样的主动。因为一旦率先迈出那一步,是否就意味着往后他们将牵绊在一起,当真会娶她为妻。 “银铃....” 犹豫间,衙门已经到了跟前。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喊出声音时竟有些烫嘴。像是腹中的酒气灼烧上来,连后面的话也烫化了在喉间。以至于恍惚中险些被门槛绊倒,幸而随时准备着的小姑娘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就此也没撒开手,一路扶进屋子。 衙门后宅庭院深深,廊下的竹篾灯静静悄悄的燃着。人都各自忙去了,陆清河也不在,屋子漆黑一片不见亮灯。 院子里除了花盆底下的虫鸣就是何玉和银铃,她搀着他两人行走间靠的很近。何玉恍惚觉得鼻间萦绕了股山栀子的香气,低头看见的却是软乎乎头顶。 她一定扶着自己很吃力吧..... 他忽然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将心中的苦闷宣泄出来。 “银铃.....” 他又有些痴愣的喊她,行走间已经推门进屋走到了床边。 “何大哥,你喝醉了先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说。” 银铃伸手去揭床上的被子,话音才刚落地后背突然一道黑影压上来。 “何....何大哥你干什么?” 只回了半个身子,黑影就将她扑到在床上。果酒的香气呼呼的扫在鼻间,银铃很不争气的脸就红了。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是纹丝不动,叫灼灼地目光盯着头皮发麻。 “银铃.....” 他当时有话要说的,银铃知道,这一夜他都莫名其妙唤了她好几次了。 可次次又什么也不说,只是叫了名字。 不知道那人鼓足了好几次勇气才敢借着酒劲前进一步,可是看见身下的人睁着无辜的鹿眼,话又都噎在了嗓子里。 大掌揽着她的脑袋靠近自己,还是想要问问那夜她和陆清河到底怎么了。 那个人欺负她了吗?他们做了吗? 可是他一个字也问不出口,只能一次一次的陷入梦魇中。装作昏迷过去的模样跌在她的肩膀上,动了动唇没发出声来。 何玉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