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瓦霜条件反射地紧张了一下,尔后才走下台阶,向他走去,比巴甫洛夫的狗还要乖。 心里鄙视了自己千百回,脚步却没停下来。 站在陆墨白面前,陈瓦霜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好在身后的亚历克斯是个社牛话唠,问道:“这是你朋友吗?” 陈瓦霜回过神,转头看着他,用俄语说:“真抱歉,我朋友来了,我没有办法陪你去古董店了。” 亚历克斯见对方眼神和表情并不友善,陈瓦霜又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点着头说:“好的,没问题,只是你要小心。” “谢谢,我没事的,抱歉。” 他转身离开,又不放心似的,回头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情况就打我的电话。” 陈瓦霜微笑着道完别,这才对上陆墨白森寒的目光。 “那男的谁?”陆墨白已然没了耐心。 陈瓦霜还没有回答,他便果断地说:“分了。” 语气分明很轻,却又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陈瓦霜愣了愣,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一起上课的同学。” 他没再吱声,目不转睛地盯向她,盯着这张带了几分青涩的精致小脸。一年多未见,说不上哪里有变化,但就是有些不一样。 陈瓦霜受不住这炽热深邃的眼神,深吸口气,讷讷地问道:“陆叔叔,你怎么出国了?” 看她眼神闪躲不定,男人便沉不 住气息,从刚才的不敢近前,到现在的矜持疏离,这跟他想象中的画面不一样。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垂眸道:“先去吃饭。” “哦,好。”陈瓦霜呆呆地道。 * 涅瓦大街分布着许多餐厅,陈瓦霜走在稍稍靠前的位置,引领他往前走,两个人之间漂浮着古怪的尴尬气氛。 她不禁在心中叹息,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是她表现得不够热情,他才这么严肃,也不说话…… 她从来没有想过陆墨白会出现在圣彼得堡,更是不敢想他会出现,回头看了他一眼,男人接过视线,冷声问:“怎么?” 一年多不见,也许他是成熟了吧,话少了许多,也冷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张扬无畏、意气满满和漫不经心。时间总会改变一个人,她不敢问他过得好不好,怕他过得太好,又怕他过得不好。 默然想着,陈瓦霜决定老实一些,开口道:“我没有想过你会来,我刚才有点儿恍惚。” 他掏出烟盒,抖出根烟叼在嘴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