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已经足以说明太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黎明泰的场景, 那时候他怀里抱着小猫,站在秋天的阳光下, 人懒洋洋的,吊儿郎当的。女孩的走神让他动作剧烈了起来。她想起在纪录片上看到的工地施工时打木庄的画面, 就连哭声都是噎住的、断断续续的。她的小手无力地推拒着他,如羽毛般一下下地轻拂过他,似乎成了一种迎合。 “你心疼他, 怎么就不心疼我。”男人沉沉说着, 低头, 一口咬在她的香肩上。 “你还收他的礼物。你为什么要收他的礼物?” 女孩无助地将头摇了又摇, 正要说自己才没有收什么礼物,这才忽然想起,黎明泰塞了一个盒子在她的手心, 那时他叫她不要打开, 她也没有打开。 那就是梁津说的“礼物”吗? 黎明泰到底送了她什么, 让梁津那么生气?女孩这才想起,她后来将那个小盒子塞在她的花朵小包包里,回到家后,花朵小包又被她撂在玄关处。 不对,梁津是不是翻了她的小包,否则怎么会知道礼物的事?这个人,一点隐私观念都没有。 这时候, 她倒想起,要和他计较“隐私问题”了。 “看着我。”他越发不满她此刻的走神, 两只手掌放在她脸蛋两边,括住她的脸。 她无助地摇着脑袋,意识被剧烈地浪潮所席卷,阵阵痉挛。不知何时,夏天夜晚的风猛烈地吹过,摇落树叶。一场暴雨来临。风将花园中盛开的、鲜妍的百合吹得摇晃,娇弱的花瓣被雨水打落,一地的残红。 女孩听着窗外风吹雨打,眼泪在脸上干涸,将皮肤绷得紧紧。时间格外漫长,后面她已经很累了,合上眼睛时,眼皮刺痛。昏睡前最后的意识是,他照例给她清洗干净,贴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好像要把她按进身体里。她筋软骨松,像一只棉花娃娃。 “以后,不许和他有来往了。”睡前,她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为了准备毕业论文太忙碌,还是晚上出门穿的衣服太少,第二天起床时,她身体忽然变得很烫,脸蛋也烧得通红,原本红润的嘴唇烧出了白色的干皮。 梁津第一时间觉察出不对,请了私人医生过来给她看病。 她穿着过得严严实实的睡裙,躺在床上。一头白发的医生,朝她和蔼微笑,让她张开嘴巴给他看,又摸了摸她的脉搏,拿起她的体温针看了看。 最后还从她的指头抽了一管血,准备要拿去查她身上的白细胞、血小板等指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