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在,事实证明徐正阶的担忧是多余的。上了盘山路后,方向盘在梁津手中灵活地转动,转弯,车速不减,车始终在车道靠右居中的位置。 盘山公路好像永远都望不见尽头,车头雪白的大灯照亮两侧黑黢黢的树木,再将它们甩到身后。终于,印着“板栗坪基地”的掉漆铁牌,出现在视野里。 梁津猛踩一脚刹车,车在门口堪堪停住。 正在门卫室里焦急等候的刘时元,额间青筋突突跳着,急忙起身迎接梁津,脸上陪着笑。 “梁总,就在两分钟前传来消息,小梁太太已经找到了,人没有大碍,只是在向阳坡上摔下来,左臂有伤势。” 刘时元额头都在冒汗,他说得急切,既要早早告知眼前这位梁总消息,又要斟酌词句,想着怎么描述周萱的伤势,不能将她描述得太重,但也不能太轻描淡写,不符现实。 毕竟眼前这位挺鼻薄唇、面若修罗的男人,是基地如今最大的金主,前不久才拨款了几个亿,帮助投资建设和更新基地的基础硬件设施设备。 刘时元作为接触到资金流转环节之一的底层领导,光抠一点油渣子就吃得脑满肠肥。 眼前这位就是他的金主,他的衣食父母。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衣食父母。 “她现在在哪?”梁津眼睛发红,哑着嗓子问。那句“她人没大碍”,让他脑中黑白电视般宕机的状态中断,眼前的雪花点和耳边滋啦滋啦的失真噪声终于消失不见。 一切都还来得及,都还没有结束。 这一刻,梁津真正意识到,什么叫“虚惊一场”是最美好的词,这真是再美好不过。她没有事就好,他的小女孩,她没有事就好。 “基地已经派救护车过去,将小梁太太接回来了。”刘时元恭敬道。 梁津身后的徐正阶听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幸而夫人没事,幸而没事。要是有事,总裁怕是要疯。 * 板栗坪基地内,救护车在公路上艰难前行,道路两旁的积雪被车尾气一融,化成脏兮兮的泥水。 车内,周萱坐在座位上,裹着同事给她披上的军大衣,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 一个小时前,她终于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山坡背风处,发现一大一小两只滚滚。滚滚妈带着小滚滚,正躲在岩石缝隙里,只露出一张蓬松的大脸。 终于找到了。她喜出望外,却只敢远远地望着它们 。 熊猫始终是野兽,尤其是经过挑选,最终进入野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