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炽热通过唇的碰触传给她,等这碗汤喂完,她已经小脸绯红如玫瑰,纤薄脊背上一层汗,心如小鹿乱撞。 “真乖,乖孩子。”他哑着嗓子,揉着她的头。 “该吃饭了。”她试图转移话题。 尔后,他们一同品尝了她做的蒜蓉虾尾、吃了她煮的长寿面。四寸的小蛋糕,漂亮精致像一座城堡,被他带着她切开,切出完美的立体扇形的一块,盛到小碟子里,她一口,再他一口。 奶油有些腻,这时,红酒派上了用场。梁津将开瓶器拧进酒瓶里,将软木塞启出来。 周萱很久没吃小蛋糕了,一时有些贪食,多吃了两口,哼哼唧唧地喊腻,只能喝酒来缓解。他将她唇角沾上的奶油轻轻擦拭去。 偏偏她是个喝酒渣渣,碰一点儿酒,脑袋就晕乎得不行,喝得一双漂亮潋滟的杏儿眼都有些失焦,坐在他怀里,因为热意在身体里窜来窜去,还不老实地扭着。 梁津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小醉猫,任由她将他的领带扯皱,拿起红酒瓶一看,这酒虽是清新解腻,但度数高,比他们新婚夜喝的那瓶更高——糊里糊涂的女孩并不知道怎么选酒,在超市里听导购说“这酒解腻”,便要了。 后半夜的记忆,在她有些沉醉的脑袋里,模糊成光晕似的一团,只记得他粗粝拇指捧着她的脸蛋,低哑嗓音仿佛诱人堕落的魔鬼,低声问她,想不想让他开心,能不能做件让他更开心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点头还是摇头。她当然想让他开心。所以他让她坐上去的时候,她乖乖照做了。 * 后来,她是被他抱着上楼梯睡觉的。在她亲手布置好的、气球和鲜花环绕的主卧里,抱着怀里小猫一样的她,他一觉酣沉。 宿醉醒过来后,周萱脑袋昏沉得不行。 她揉着眼睛,完美地体验了什么叫“不知今夕何夕”的梦幻感。米白的窗帘布严严实实地遮盖下来,连现在几点都不知道。 她在床上懵懵地发了一会呆,昨夜的片段像是碎片,零碎地出现在脑海。印着热带水果和芭蕉花的睡裙倒是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昨晚上从脚踝被掀到腰上。 脸蓦地发烫。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竟然那么主动。 女孩嘟着嘴,想到男人哑着嗓子那句“你想不想让我开心”?忽然觉得,这句话就是罪祸之始。她想让他开心,而他居然让她那样做。一想到昨夜她像一朵在他膝头盛开的莲,她就羞得不行,恨不得将脸埋到柔软蓬松的蚕丝被里,再也不见他了。 他这个坏人。坏人。欺负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