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业业开车的徐正阶无意间听到这句问话,眼皮狠狠地一跳。不是吧?这个小姑娘不会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梁总找的是不是太嫩了?从里到外的嫩。 “二十了,是上个月满的二十岁呢。”周萱说。 哦。已经二十了呀。那就好。徐正阶松了一口气。 * 绕了一大圈路之后,将车开回到西郊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可周萱一点困意都没有。她也是第一次来梁津的住所,被这里的豪华和舒适给震惊到,兴致勃勃地参观泳池、别墅和墙上挂着的各色书画。 这幅画应当是某个画家的真迹吧?好像很贵。在苏富比卖出天价了。周萱凑得很近去看。 等到梁津晚间健身完毕,肩膀上赤膊搭着一条毛巾出来的时候,周萱才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那她今晚上睡哪? 梁津的房子很大。有健身厅,有观影厅,有半封闭地下泳池,甚至连酒窖都有,可就是没有一间客房。梁津的性子很独,像要圈属自己领地的动物一般,他不会将任何人带到他的家里。 这个家,宁愿花三百平的空旷房间摆一张字画,也不愿花三十平来装饰一间客房。 “浴室里有新睡衣。”梁津走到中岛台,打开冰柜,拧开一瓶冰水喝。睡衣这些小事,也是徐叔提前吩咐佣人安排好的,不用他操心。 “好。”周萱应声。那看来她今晚上是要跟姐夫一起睡了。不对,他不是自己姐夫了。他准备要成为自己的男人了。那他今晚上会不会要自己? 周萱面色纠结。她知道得很清楚,夫妻和情侣都是睡在一块的。她今晚上也会要和梁津睡在一块。 不得不说,在大房子里洗澡就是很舒服,水温很合适,周萱慢慢地清洗自己,也将这些天以来四处奔波积攒下的疲惫清洗一空。 周萱在乡下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当时父母亲忙着创业,没多少时间管她。周萱养成了这样一种性格,有好东西的时候她会享受,没有好东西,那她也能住得很舒服很自在。 周萱在二楼洗澡,梁津在一楼的中岛台坐了一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绿化树,被灯带一映,浮在灯光里,一分亮,九分黑。四周是无穷无尽的静谧。 他脑子里断断续续地出现一些话。其中一句话是,人生中某些重大的转折点,其实就在寻常的日子中不经意地发生。所以这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吗?楼上的那个女孩子,将从此和自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她还很小。可能还不懂得婚姻和家庭的含义。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她再去弄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