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一怔。实在是她笑容太过灿烂,晃到他的眼睛。 “萱萱,你都多大了还咬黄瓜屁股,要不咱就不做黄瓜这道菜了。”周墨勋拿着锅勺走出来,他怕梁津嫌弃被咬过的黄瓜不干净,赶紧开口。 “不用。把尾巴切掉就行。” 梁津淡声。 周萱殷勤地掀开井口盖子,一个铁桶扔下去,使出吃奶的劲提了一桶水上来。水是地下水,冰冰凉凉。 “用这个水洗,洗过更好吃。”周萱说。 梁津从她手里接过那桶水,把水倒进菜盆里,将黄瓜放进菜盆,开始清洗黄瓜。 他手掌宽大,指骨修长,整只手浸泡在凉水里,越发显得手背上扯起的筋骨分明,好看得紧。 他手指轻柔地搓过黄瓜尾部萎缩内陷的缺口,似能摸到女孩留在其上的浅浅牙印。 “小梁,黄瓜洗好了吗?洗好去切点蒜米和辣椒,把黄瓜拍一下。萱萱,去给小梁找条围裙过来。墨勋,去冰箱最底层把冬天的腊肠拿出来,跟荷兰豆一块炒。”周奶奶坐在厨房门口,坐镇大局。 周萱答应一声,风一样地跑进厨房里。平时公用的围裙如今已被周墨勋围在身前,周萱犹豫两秒,把自己鲜嫩的小围裙贡献了出来。 梁津看着周萱递给自己的围裙,眼神一凝。 可爱的小围裙上有荷叶花边,胸前绘着一只二哈图案,整体颜色是奶油般的嫩黄,倒是符合周萱一贯的风格。梁津面无表情地接过,将围裙披在身前,感觉自己像是兜上了某个小孩的精致饭兜。 周家院子还保留着最传统的大灶做饭,烟火气十足。一阵烟熏火燎过后,围上小围裙的周墨勋摇身一变,从公司总裁变成了家庭妇男,开始炝炒腊肉。 这腊肉是冬季时途周奶奶和周萱手把手将大肠清洗干净后,灌上新鲜猪肉,五分肥瘦做的,被冬日的太阳晒得干巴巴地发香。 梁津拍完黄瓜后,给周墨勋切菜、配菜。 周墨勋看着被梁津切得一丝不苟、薄瘦均匀的牛肉,心里十分满意。梁津配菜的节奏和他炒菜的节奏搭配得刚刚好,通常是这边他刚炒好一盘,另一边梁津就把要下锅的菜给码得整整齐齐递过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阵父子兵,他们这是“上阵岳婿兵”,周墨勋十分满意。 毕竟,一个公司市值比自己高这么多的总裁后生给自己打下手,谁不满意呢。 不仅满意而且得意。 一个时辰后,菜纷纷上桌。腊肠炝炒荷兰豆,小炒黄牛肉,手拍酸黄瓜,改良版三杯鸡翅,清炒空心菜,五个菜摆了满满一桌。周墨勋还开了一瓶米酿,给每个人都倒上一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