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丫繁茂挡不下满空的星星。 谷垚手里捏着一张黄符纸。不知在打算什么。 “还没完吗?”郁雾问。 毕竟届已经破了,村庄晚上不会再出现白狼吃人了。 谷垚“嗯”了声,“这届存的奇,该是有人故意放这的” 郁雾等着他的下文,夏夜蝉鸣声长长起伏。 “想不想看戏?”谷垚笑的很调皮。 郁雾被这笑晃了眼,怔愣间点头。 说来也简单,当时村庄因着人口问题重新分了地,多一亩少一亩的,邻里之间起了间隙。因着这点,一个独身的老汉便向外寻了这能控制的鬼,杀人泄愤。 郁雾领了村庄的人去堵他。老汉眼见事情败露,抄起一旁的棍子就动手。 谷垚拎了个锄头,勾挑间就卸了他的棍子,被村民拥着按住。 当晚村民本来是准备了烟花驱兽的,现在事情解决,全放了当庆祝,观赏用了。 谷垚在村长房里,和村长攀谈,顺便结算这次的委托费用。 村长舍不得开灯,给的又都是零钱,谷垚只得站到窗户前,借着月光数钱。老式的木头窗户,开合之间嘎吱嘎吱的。 郁雾跑到窗边,叫了他一声。是叫了哥还是叫了他名字,记不得了。 谷垚本能的向外看去,爆竹声响起,烟花顷刻绽放。无数绚丽中,郁雾站在他面前,隔了一个半身高的窗户口。 尽数的光炸现在他身后,郁雾笑得灿烂明亮,被光与暗过渡,柔软的发丝晃动着。谷垚看见了那双干净的眼里倒映的,一个呆愣的他。 一直到烟花燃尽,郁雾也没有回头分给那些漂亮的火光一个眼神。 谷垚也没有数完那几张钞票。 肩膀被衣服盖住,谷垚回神。郁雾给他披了外套,顺势蹲下来,额头抵着谷垚的肩膀,寻着某种安慰,庇护。 春天的风总让人乏困。 本来清醒的心,现在也混沌起来。 谷垚没动,继续等着。 郁雾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脆弱。谷垚以为这种脆弱已经离郁雾很远了。 “住一晚再走吧” 长久的沉默中,谷垚看着肩膀上这个低头的鹌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揪着谷垚袖子的手紧了紧,随即摇头,很剧烈的摇头。 “不......” 他哭了。 谷垚低敛的眸有愠色染开,隐隐压抑着。还是抬手按上了郁雾的头,略作安抚,“那先找住的地方,走吧” 郁雾粗暴的抹了把脸,无知无觉中起身,又在前面领路了。 谷垚一路安静,郁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对此并无察觉。 订了房间,上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