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张雅云正在看电视,瞥见他回来了,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江辞无笑了笑,大步走上前,凑过去说:“云姐,还生气呢?” “你瞒了我二十多年,我都没生气。” 张雅云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事和我的事能一样么?” “我瞒着你是无伤大雅,你的可是性命相关!” 她联系不到的人的时候,差点就要杀去五海市了。 江辞无眨眨眼,继续说:“云姐,你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哪儿无伤大雅了?” 张雅云瞥了他一眼,抬起下巴:“你说你伤哪儿了?” 江辞无卖乖:“我伤心。” 张雅云:“……” 看着江辞无卖乖的模样,她心底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忍不住叹了口气,狠狠地掐了把他的脸颊:“你小子,真他妈的是来讨债的。” 见她不生气了,江辞无得寸进尺,笑眯眯地问:“所以云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在我赶回家的份上,你就实话告诉我吧。” 张雅云看了眼手表,对他说:“小英马上过来了,等她过来再说吧。” 江辞无挑眉:“小英?是祝会长么?” 张雅云点头。 她让胡姨泡了两杯茶,等茶泡好端出来,祝英正好过来了。 祝英显然和张雅云没通过气,进去看见江辞无也在,她脚步一顿,满脸诧异:“小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正好今天特地过来拜访你家里人。” 张雅云轻咳了两声:“小江已经知道了。” “我喊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不用再瞒着他了。” 江辞无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祝英走近,坐到张雅云身旁,忍不住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张雅云问她江辞无的情况,她给酒店打了电话,得知江辞无并不在酒店里。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张雅云扯了扯嘴角:“小江有八百个心眼子,我犯了密集恐惧症,然后就暴露了。” 祝英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看着她的脸夸赞道:“多亏云姐教的好。” 张雅云:“……” 江辞无:“……” 祝英看向江辞无,笑了笑,缓缓说:“你还记得我在灵安观的时候,说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么?” 江辞无点头:“记得。” 祝英继续说:“那个人就是云姐,后来偶然陵安市的在街上遇到云姐,我才知道你们俩的管子。” 江辞无挑了挑眉,回忆祝英说他像故人时的场景。 那时……他们在谈论圣蛊教。 他眯起眼睛,偏头看向张雅云:“云姐,你和圣蛊教有关系?” 张雅云喝了口茶,轻飘飘地说:“是有点关系。” 祝英开口道:“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以前的事吧,当年和道协剿清圣蛊教的时候,多亏了云姐救我,我才能以一敌多。” 江辞无哦了声,云姐救过祝英的命,难怪祝英那么关心他,把他当做小辈。 圣蛊教的传闻……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经常遇到有中老年道士夸赞有个年轻道士,年纪轻轻就在玄学比赛中解决了圣蛊教教主,一举成名。 想着,江辞无微微睁大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一身精致装扮的张雅云:“云姐,是你灭了圣蛊教教主么?” 张雅云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算,不过我的确出了一份力。” 江辞无静静地看着她。 张雅云轻描淡写地说:“我以前是被圣蛊教教主收养的。” 江辞无:“???” 张雅云叹了口气,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能选择出生,也选择不了收养我的父母。” “跟着他们我才有饭吃、有衣服穿,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帮圣蛊教开拓教众,当时我身边所谓的朋友、家人,都和我一样,我也不觉得我做的事有什么问题。” “直到有一天,”她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