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砚害了陈昊,为了自保,伤了陈昊。” 姜霓一晃的震惊。 “那iar呢?难道他们也认为秦砚会做这样的事?” 有那么一个瞬间,姜霓为秦砚感到不值。 “iar已经启动了调查程序。”宋尉行微顿,音色变得沉凉,“这件事,不是iar这样认为,是陈昊自己说的。” “什么?” “陈昊清醒后,亲口说的。”宋尉行眸底染上冷寂,“说当时阿砚为了自保,推了他。” * 姜霓从宋尉行的房间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走廊上光线昏暗,映着不甚清晰的影子,她将披肩拢紧。 明明是夏夜,却让人升起彻骨的寒凉。 宋尉行说,陈昊和秦砚在iar的关系很好,去年年初陈昊家里遇上了麻烦,秦砚帮忙找过律师,还悄悄往里头贴了不少钱,最后连律师费都是他出的。 这些事秦砚从不跟旁人说起,宋尉行还是从律所朋友那里得知的。 姜霓了解秦砚,他一向都是这样的行事风格。 做十件,说一件。甚至有时候,一件都不说。 或许这就是秦家家风教养出来的孩子,但姜霓却不甘,亦不忍。 “这个毛病怎么就是不改?” 沉涩的男声忽而在楼梯边响起,姜霓转头,借着薄薄的光,看到隐在楼梯转角的秦砚。 男人倚在墙边,双手揣在裤包里,投向姜霓的视线深沉里凝了温柔。 可姜霓却看到了他眼底分明的血丝,以及那点被他藏得很深很深的颓寂。 及时不靠近,她的鼻息间都是很重很涩的烟味。 姜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秦砚:“什么时候走路能看路?” 两个人异口同声,姜霓红软的唇抿着,秦砚却笑了,唇角微勾,有些玩世不恭。 “生气了?” 姜霓沉默。 虽然夜深人静,可这里毕竟是酒店,处处都装着监控,秦砚不敢有大的肢体接触,压着声音问,“换个地方?” 姜霓眸光清亮,一张俏丽的脸绷着,轻哼了声,拢着披肩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说换就换,他说不接电话就不接。 凭什么? 她不怕事,不怕争吵,但拒绝这种“失联”。 秦砚低眼,唇角扯出个笑。 事情好像变得有点糟糕。 * 夜已深,姜霓回到房间,简单地洗了个温水澡,卸下一身的疲惫。 手机的时间已经定格在凌晨两点半,她点开手机,看到给秦砚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你要是还不理我,就再也不要理我了】 “咚咚——” 闷闷的声音,隔着卧室的玻璃响起。 姜霓猛然心惊,转头看向窗子,隔着落地窗帘,窗子上响起哒的一声。 “是我。” 熟悉的男声。 姜霓惊魂未定,秦砚已经利落地从窗台上跳下来,黑色的军靴踩实地板,他转身去关方才被拨开的窗子。 姜霓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连眼角都变得圆润。就……这个窗子是纸糊的吗?居然可以这样来去自如。 转念想到秦砚从前的职业,好像这也算不上什么。 房间里开了空调,姜霓搭着薄被,身上只有一件薄软的吊带裙,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你来干什么?” “哄我女朋友。”秦砚答得坦白。 将窗帘重新拉好,秦砚走到床边,抬手轻轻掐了下姜霓的脸蛋,“还在生气?” 他的指腹微凉,失了平素里的温热,薄薄的茧擦过脸颊,姜霓嗅到了淡淡的烟味。 她抿唇,不语。拍开秦砚的手,看他浮着笑的眼睛。 姜霓听过宁伟的故事,这笑来得不易,秦砚在努力表现得云淡风轻。 他不想让她担心。 可姜霓宁愿他脆弱一点。 心中郁气微消,姜霓依旧冷着脸,“不要理我。” “那可不行。”秦砚干脆有些无赖地在姜霓身边坐下,他抬手,揉了下她的发顶,又无比娴熟地揽上她的肩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