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个三流小报的消息,连个照片都没有,就说你谈恋爱了。但凡你要是有个对象,还至于情人节跑到我家,来霍霍我和我老公?!” 姜霓:“……” 这种消息姜霓懒得理。 出道四年,“男朋友”前前后后换了十几个,当红流量、资本大佬、金主干爹,各个年龄段都有分布,就差跨越性别了。 一旁,关琴显然被气笑了,“说得有模有样,还说你俩是在川西高原认识的。笑死,川西高原,一起放牦牛吗?” “什么?”姜霓却倏地转过头,平湖一样的眼底掀起涟漪。 “哦,你的第十二任男友——”关琴顿了下,微笑:“现在是前男友了。” 关琴刚刚给工作室的同事发了消息,现在立刻马上澄清。她家灯灯才拿了最佳女主角,正是风头大盛的时候,她刚刚都已经接到了好几个高奢品牌的电话,可不能让这通篇连个名字都没有的男人给搅合了。 姜霓的神经却还绷在关琴刚才的话上——川西高原。 看似毫无信息量的四个字,赶走了姜霓全部的瞌睡虫。她微怔地坐在椅子里,清亮的眸子有些失焦。 “怎么了?”关琴察觉姜霓的异样。 姜霓眨了下眼,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没事。” 关琴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背着我在外面找野男人了,我可不想公告一发出去,就被正主打脸。” 姜霓:“……” 重新窝进椅子里,宽大的外套将她拢在一个完全自我的世界里,像是一层保护壳,将周遭隔绝开。 姜霓睡意全无,车窗外绿化带飞速后掠,夜色浓稠,像化不开的墨。 她还真在外面找过一个男人。 五年前,在川西高原。 * 姜霓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桌上的正中央摆着一束鲜花,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被嫩绿的栀子叶簇拥着。 不用猜,姜霓都知道这束花出自谁的手笔。 走到桌边,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硬质的鲜花卡片上书着笔走游龙的两个字:恭喜。 沉默一瞬。 姜霓赤着脚走到沙发边,脚底沾了地板的凉意,她窝进沙发里,曲起腿,脸颊枕在膝头。 奶白沙发柔软的短绒熨散了脚底的凉,偌大的客厅里寂静无声,只墙上的挂钟轻跳了一格,时针不偏不倚指在数字“1”的正中间。 沙发前的茶几上搁着一本诗集,松石绿的封面,上面绘着生机烂漫的夏花。封面的右下角已经有些卷边,折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白痕。 诗集被一个钥匙扣压着,五彩线编得绳圈,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 落地窗外,夜色沉稠。 姜霓偏着头,乌润的眼底同样沉沉。 恍恍惚惚间,有女人轻软温柔的声音: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画面旋转,皑皑雪山下,清甜的女声带了些许娇蛮:“秦砚,秦砚,你快点呀~” 悦耳的声音回荡在雪山峡谷间。 “秦砚,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的话,你看我成吗?” …… * 翌日。 飞机降落在蓉市的时候还不到十点,昨晚关于#姜霓恋情#的热搜早已经被撤掉,工作室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澄清,姜霓还是那个风光无两的金鹿影后。 到达出口,新晋影后罩着件宽大的黑白棋盘格针织外套,bf风的外套遮了短裤,一双纤白的腿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在外面。 接机的粉丝有秩序的等在出口,见姜霓走出来,挥着应援牌大喊“灯灯”。姜霓戴着黑色的大墨镜和棒球帽,朝粉丝挥了挥手。 “队长,有明星诶!”一个穿着深蓝色作训服的小伙子望过来,一眼便看到了人群里格外晃眼的一双白腿。 “腿玩年啊。” 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回头,剃得极短的寸头,眉目深朗,鼻梁高挺。深蓝色的作训服被他穿出了精英感,脊背笔直,挺拔如剑。 男人的视线掠过不远处的哄闹,看到了上面写着“灯灯”的牌子,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跟在他身后的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