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了,衣服不能放置,特别是打球以后还出了汗,必须要在熄灯前洗了。 学校是有洗衣房的,但就负责中午和下午洗的那一批衣服。 可惜秦轼喜欢晚上洗澡,也就只能自己手洗了。 只要我够若无其事,尴尬的就是别人。做好心理建设,秦轼抬头挺胸神色坦然的出来。 秦轼洗的时间久,俞青时已经吹好了头,此刻也在阳台洗衣服。 见他出来,还微笑着再次打招呼,一如宿舍初见。 秦轼同样微笑回应,然后木木地进了宿舍,十分僵直,细看步伐还有逃命的赶脚。 他总觉得刚刚俞青时的表情不太对,太平静了。 前面被人乱说会打呼磨牙放屁,后面被人赖手脚不干净。 新愁加旧恨,别不是有什么等着他吧。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错了就是错了。怎么办?道歉? 啊啊啊啊,当面说不出口,总觉得已经把人得罪的透透的,气短。 突然想起来中午叶阳泽帮带的一罐可乐还在,中午忘拿去教室了。 秦轼默默挪到书桌前,抄起一张便签纸,画上火柴小人跪地抹泪求原谅的图。 悄咪咪把可乐放在俞青时桌面,眼看他快要进来了,秦轼果断迎面出阳台。 快洗完衣服时,巡房大叔已经在走第三轮了,要求熄灯休息。 俞青时已经顺应着灯熄了,宿舍唯一的光源在阳台。 秦轼刚刚心不在焉的:怎么人进去半天了还没动静的? 生没生气给句准话吧,刚刚熄灯那么好的招呼机会也不理他,憋的心麻。 问就是后悔,实在不行就上,伸头一刀伸头一刀,不墨迹了。 秦轼加快速度,三分钟后晾晒好,进了卧室。 双人寝是长方形布局,衣柜、书桌、0.9米宽矮床依次贴墙排列,两边对应。 室内过道不过一米左右,阳台关了灯,秦轼借着宿舍楼外映照进来的路灯光源径直走向床位。 室内静悄悄的,俞青时已经躺下了,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但秦轼分明发现,自己桌面并没有出现某人拒绝后退回的罐子身影。 他确认般的再看一眼俞青时桌面,也没有东西。 嗯。嗯? 他可乐呢,那么大一罐东西呢,长腿跑啦? 被喝了? 秦轼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日事今日毕,总要有个说法,不然真要失眠了。 虽然锅在他自己身上。 秦轼顿了顿,像是试探,轻声喊:“俞青时,睡了吗?” 见人没反应,他加高了音量,拖的声也更长了:“俞~青~时~ 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