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冷冷地嗤了声。 “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他倨傲地冲着老婆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问他,自己是单纯和人家聊天么?” “光说让我帮忙把这件事摆平——警察把聊天记录调出来的时候我都没眼看,”时川似笑非笑地在杨率露出来的红肿伤口上抽了下:“平时看你小子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啊,私下里玩得还真够花花的。” 饶是厚脸皮如杨率也忍不住红了耳根,讷讷转过脸,小声背对着他俩抽泣起来。 别说处理如此抓马的事件了,游洲就连安慰人的经验都没多少,好几次他试探着对杨率伸手安慰,最后都被旁边的时川以坚决的眼神回绝。 空气中的尴尬气氛持续了几分钟,直到杨率若无其事地把脑袋重新扭了回来。 “嫂子,说到找人这件事我才突然想起来,”他吃力地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组织接下来的语言:“你们家有没有什么远房亲戚之类的?” 时川的呼吸停滞一瞬,原本噙着笑意的表情就此僵在了脸上。可惜身旁无人注意到他的异样,杨率唠唠叨叨的声音仍在继续。 “说来也奇怪,那天我去校门口堵人的时候忽然发现个趴着栏杆朝里面看的老太太,只要从校内走出一个类似教职工的人就要仔仔细细地打量人家,保安问她找谁也不说,后来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劝走。” “前两天听时哥说好像咱们小区也出现个类似的女人,我看她......长得和你还真有点像,嫂子,那老太太不会是你什么远方亲戚吧?” 游洲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望向时川,目光在平静中带着询问。 只那一眼便仿佛将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汇集到了面部,时川好久没有那种不敢与游洲对视的感觉了,嘴唇翕动两下,还没给出个合适的解释理由就看见对方早已经别过了脸。 “我不记得身边有符合这个描述的亲戚。” 其实他早已不必说出接下来的话,毕竟在刚才那阵令人齿寒的冷场过后,三个人都已经悄悄猜出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但既然你方才说对方长得很像,这倒是提醒了我,”游洲对着杨率难堪到发白的面容淡淡地笑了下:“亲戚没有,直系亲属倒是有这么一位。” “你们俩看见的老太太很大概率是我的亲生母亲。” 没给两人出言询问的机会,游洲紧接着轻叹一口气,身体慢慢后仰靠在椅背上,表情很疲倦似的:“这么多年没见,她果然一点都没变。” 杨率早已从时川难看的脸色中判断出自己这次闯了大祸,这次他是真的要哭出来了,肩头抖得如筛糠一般,差点连句完整的话抖说不出来:“那她会找你的麻烦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