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进了浴室。 卫载笑得开心,许见悠还有些小脾气,拿下巴点了点她,冷声道:“抬手。” 卫载便乖巧地展开手臂,许见悠凑近了,一样一样解她身上的配饰,而后又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解开了她的腰带,然后是衣裳,一件又一件,小心地放到门外的板凳上。卫载的一身衣装华贵至极,却也繁琐至极,但许见悠却是熟悉的,她慢条斯理地解,躁动的心跳渐渐沉稳下来。 这样的许见悠,卫载也很熟悉。无数个晨昏,许见悠替她宽衣解带,为她着装佩玉,她们那时候就是贴得这么近,她低着头,手上有条不紊,卫载垂眸就能看见她温柔的面庞,一如现在。她的心荡了一下,不同于方才拥抱时的饱满,在这一刻,她在许见悠不自知的温柔里,如镜的心湖荡了一下,泛开柔软的涟漪。 许见悠解得认真,没一会儿就将卫载扒得只剩中衣。仅仅隔着一层中衣,许见悠还没将手贴上去,就好似感知到了卫载皮肤上灼热的温度。 那温度晕染得她红了眼眶,她环住了卫载的腰,自身后贴上去,两幅躯体再一次贴到一起,她将轻柔的吻落到卫载的颈后,衣衫慢慢剥下去,滑到哪里,吻就落到哪里,她用唇舌描摹心爱之人重塑的躯壳。 吻很轻,没有太多情欲的味道,是失而复得的珍重,是久别重逢的感叹。 卫载在她的描画里被扒了个干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点点从华美的衣饰里被剥出来,成熟的身体曲线在镜中一览无余。当发髻也散了个干净,她身上不再有千百年前的余韵,那样的过去仿佛只是一场漫长的梦,现下里曲终人散,终归回到现实,回到让她心安的那个人身边。 身后,许见悠也脱了衣裳丢出门外,两个人现在都是赤条条了。 “过来,坐这里。”许见悠摆正了淋浴下的一张小板凳,把卫载按了上去,在卫载好奇的眼神里打开水龙头,让花洒对着角落等水温调到一个合适的温度,而后小心地打湿了卫载的发。 水温恰好,水汽升腾,卫载乖顺地坐在那里,任凭许见悠揉搓她的长发。 “好长。”许见悠不由感叹,拖长的尾音在浴室里回荡。 卫载回手捉住发尾拉到身前拨弄,道:“我想去修一修……” “嗯?修成什么样?”许见悠不以为意,随口接道。 “短发怎么样?很帅气的那种。”卫载轻笑。 许见悠顿了顿,叹道:“无法想象。” “那……染个色烫个大波浪?”水流从头顶冲下来,带走泡沫,坠到地砖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许见悠沉默了一会儿,仍是觉得想象不到,但她只是说:“过了年带你去tony老师那里看看,让她给你推荐下吧。变一变,也好。” 卫载笑起来,聚拢掌心接了一捧水,看着水流从指缝间流出去,又接满。 “好啦,自己去洗吧。”许见悠给她把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指挥她自己抹沐浴露,在卫载玩泡沫的时候,把自己也洗了洗,回过头的时候瞧见卫载在看她。 她侧了侧头,疑惑道:“怎么了?” 卫载笑着摇头:“没事,看看你。” 许见悠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扯过浴巾抛到她头上盖住了她的上半身:“擦干出去了!” 她用另一条浴巾擦干了自己,出去穿上睡衣,卫载跟在她身后,也擦干自己穿好衣服。许见悠插好吹风,示意她过来坐。 吹风机嗡嗡地响,卫载的头发又长又多,吹了很久,久到卫载开始打瞌睡,她已经不是不需要吃饭睡觉的魂体了,便也久违地开始犯困。 恍恍惚惚间,吹风机的声音好像停了,有灼热的呼吸和亲吻落到颈间,专往敏感的地方去。卫载轻哼了一声,侧头要躲,却被一双手揽住了腰身,紧紧禁锢在怀里。霸道的、强势的,却又是温柔的、体贴的,是她呀。 卫载窝在许见悠的怀里,昏昏沉沉犹在梦中,什么时候被带着上了床也不知道,她本能地拥着许见悠,迎合她的亲吻与抚摸。 吻缠到了一起,炽热的吐息交织,许见悠撑着自己,居高临下看着卫载渐渐沉入欲望。她仍记得卫载的喜好,手顺着躯体一路抚下去,在每一处敏感点逗留,让卫载发出满足又渴求的轻叹。 然后手滑向了腿间。 卫载很久没有过了,湿得彻底,却又敏感得惊人,不过轻轻按上顶端,就叫她发出一声惊呼,条件反射地夹紧了腿。膝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