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点头,“是。” 慕宁于是转向自家弟弟,“松琴给你备了惊喜,晚上见面给。” 华灯初上,慕宁驱车带着两人去了某家淮扬菜馆。 点菜时慕宁怕林初吃不惯,叫人拿了辣椒碟过来。 “觉得淡就蘸一下。” 林初笑得无奈,“好的。” 慕稚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怀疑屋内的空调是不是打太高了,不然他怎么会有点脸热。 他默默移开了视线。 “松琴到门口了,阿稚,你去接一下。”慕宁道。 慕稚轻叹口气,“哦。” 走出包厢,慕稚只来得及在楼梯转角处冒了个头就走不动了,他傻站在原地,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男人一步步走上来,直到对方也发现了自己,冰雪消融般露出个笑来。 廖松琴穿了件厚呢大衣,脖颈间围巾还没有来得及解下。 他看上去不是开车过来的,眉眼被寒风吹得乌沉,手上戴了双黑色皮质手套。遒劲的指节间握着束花,见着慕稚了,廖松琴就低垂下眉眼,把那束盛放的花递过来: “实习愉快 ,有没有被欺负?” 慕稚都快灵魂出窍了,他两手捧着花,小半个下巴隐在包装纸后,表情有些呆,仰头对廖松琴发出个单音,“啊。” “啊是什么意思。” 廖松琴摘下一只手套,暖融融的手指在慕稚脑门上弹了下,“我倒要问问慕宁,才几天,怎么就把我们阿稚养成小哑巴了。” 慕稚魂被弹回躯壳,他鼻尖萦绕着花束的清香,目光复杂地盯着廖松琴,“你……送花是什么意思。” 有一段慕稚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往事,随着这束花的出现,忽然十分鲜明地跃到他脑海中。 大概是大一那年,慕稚结束了心协的部长竞选,兴冲冲跑到校门口,看到廖松琴等在路边的车。 说是竞选,其实人选早就内部表决完了,慕稚只是去走了个流程。 饶是如此,见到廖松琴那刻,他还是有些遏制不住的激动。 见着慕稚拉开副驾驶车门,廖松琴先是露出个笑,正要说话,他视线一转,看见了慕稚捧在怀里的花束。 非常巨大的一束,纵然对花卉品种不甚了解,廖松琴也能辨认出,那是一束红玫瑰。 他眯了眯眼,移开视线,没有说什么。 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慕稚显然在兴头上,侧着身,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连竞选时有人太紧张不小心放了个屁都和盘托出。 “不是人员都内定好了,还这么紧张?”廖松琴笑着看了眼后视镜,收回视线时不经意扫过慕稚脚边,黑色包装纸更衬得玫瑰愈发娇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