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琴没有怨言地充当着车夫,保温盒里装的东西从蛋糕到正餐,花样百出,有时慕稚甚至会在脚边看到礼物袋,然后惊喜地从里面拿出钢笔,或是年轻人会喜欢的饰品。 纵使再怎么给自己洗脑,慕稚也无法让自己相信,这是廖松琴出于对慕宁的兄弟情谊而做出的举动。 就像是……在恋爱一样。 这种念头让慕稚吓了一跳,他一膝盖顶到了副驾的储物箱,有些忙乱地别开视线,耳朵热热的。 廖松琴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问他,“怎么发现的?” 嗯? 慕稚拉开格子,然后在廖松琴的皮夹边找到一个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小熊胸针。 一股热气不可控地冲上脸颊,慕稚很小心地看了眼廖松琴,对方无声地笑着,带着几分得意,好像让慕稚感到惊喜是件让他心情很好的事。 慕稚后来常常想,这让他如何不混淆? 他变得黏人,常常跟在廖松琴身后打杂。厨房的空间就这么大,廖松琴一转身就能碰到他。 廖松琴好笑地问:“这么粘人?” 慕稚低着头不说话,就在廖松琴要移开视线,接着处理食材时,慕稚突然小幅度点头。 “嗯。”他说,“想粘着你。” 在慕稚眼里,这已是极其露骨的追求。 廖松琴笑起来,用下巴抵了抵他的脑袋。 第10章 我要搬走 慕稚的越界是必然。 大一下学期,慕稚进了心理互助协会。廖松琴开心坏了,自家小孩这么有上进心,还想着帮助别人,当晚就开了酒庆祝。 而就是那一次,失控的幽灵横冲直撞,将所有温馨的假面撕破。 二十岁的少年,情窦初开,被酒精与低声说话的男人蛊惑,很轻易就借着朦胧的欲念将两片红润的唇贴上来,然后世界静止,庆祝变灾难,从此兄友弟恭的假象破裂,再也缝补不起来。 慕稚被廖松琴拉下来,听到他不容拒绝地说: “喝醉了,快去洗漱吧。” 他甚至还帮慕稚挤了牙膏。 而慕稚站在明亮的卫生间里,镜子照出他的神色,狼狈无所遁形,他发觉自己似乎犯了错。 这之后,廖松琴开始问他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人,并且一次次鼓励他“喜欢就要去追”,“有你哥和我把关,什么都不用怕”。 慕稚想,我喜欢的人就站在这里,我确实想大胆去追,可他不允许。 两人碰面的次数一下就变少了。 并非廖松琴有意躲避,而是慕宁公司出了些问题,廖松琴飞去国外帮忙,慕稚只有在和慕宁视频通M.HzGjJx.cOm